都是一個不願跟人廢話的人,如今能給他苦口婆心的講這些,十分的不容易。
“明白了就很好,早些回去吧。”
李澈點頭恭敬稱是,提著劍飛身便悄無聲息的從涼亭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便看不到人了。
身側碧水蕩波,楊柳隨風輕揚而起,讓錦月想起了那日在臨都的弱水湖畔邀約赫連鳴謙,她苦等了一天,不但沒有見到赫連鳴謙的人影,卻引來了不可一世的當朝天子。
那時她也如同李澈一樣在強求著心中那人,能回應她的一片痴心,如今想來,真是傻的可憐。
若非今日見到了李澈,她也無法幡然醒悟過來。若是哪一日,赫連鳴謙身邊真的有了其他的女子,即便是千難萬難,她也要說服自己接受,畢竟糾纏下去讓他生厭,到不如永遠讓他懷念著好一些。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問渠客棧的後院之中,一棵粗大的樟樹下,放置著一張寬大柔軟的美人榻,上面躺著一個臉色妖嬈的女子。
身上鬆鬆的搭著一條毯子,將那微隆起的小腹遮掩起來。只見她眼眸微瞌,皎潔的月色下更顯嫵媚風韻,看的人心蕩漾。
上方的樹枝微微晃動了一下,細微的沙沙響動並未將藍影驚醒,只是翻了個身,朝榻裡縮了縮,繼續睡著。
夜本靜謐無風,卻覺一股輕緩的風迎面撲過,一道融在黑夜之中的黑影無聲的從樹幹,落在了青石板上,那雙沉毅的黑眸藉著月色,掃過了藍影沉睡的面容。他深沉的面容上看不出是喜是憂。
那日在玉宇峰的重逢,在他為見到她欣喜若狂時,她卻已經不認得他了,多麼可悲可嘆的一件事。
這張臉真是漂亮,兩年前就像一劑毒藥灌入他口中,他毒入肺腑,無藥可救。而下毒之人,卻從此消失的了無痕跡,就像從來沒在世上存在過一樣。
他還記得那日初見,在楹城常年繁華的街道上行走,突然從上方落下一支半開的桃花,猝不及防的砸中了他的頭。
當他正想發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