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前雖然有諸多親密的舉動,卻從來不曾這樣直接看過她的身體,他不想在她昏迷的時候過多的看,以免褻瀆了她。
“你扶緊她,我下針後,她會很痛苦。”
赫連鳴謙點了點頭,將雙手重新按在了錦月肩膀上,沒有了那層薄衫隔著,肌膚相接的哪一刻,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說是扎幾針,但南宮霖在錦月的後背上,足足的下了幾十針,每一針紮下去,錦月都痛苦的顫抖掙扎著,冒出的冷汗直接滴溼了赫連鳴謙身上的單衣。
“還要扎嗎?”
錦月十分的痛苦,整張臉沒了一絲的血色,唇角都被她咬破了。先前她還隱忍著不做聲,但後來似乎堅持不住了,已經開始有低低的呻吟了,聽得赫連鳴謙心如刀絞。
“還有最後一針,但這一針比之背上的這些,還要難熬,你若不忍心,便避一避吧。”
看到錦月這幅痛苦的模樣,其實南宮霖抓針的動作已經有些抖了,卻強撐著讓自己鎮定,他若這一針下的稍有偏差,那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下錦月了。
“不必了,怎樣我都得陪著她。”
錦月額前的碎髮早就被汗水浸溼,赫連鳴謙心疼的幫她理了理,若有可能,他真恨不得替代錦月去受這份罪。
“好~”
南宮霖只答了一個好字,便沒有再說什麼,捏起比之方才粗上一號的銀針,在燃著的燭火上燎了片刻,深吸了一口,將慌亂的神情平定了一下。
南宮霖調整片刻,將銀針緩緩刺入錦月頭部的一個位置之中,錦月因為這突入其來的疼痛,身子發抖的更加厲害,隨著南宮揉搓扎深入,錦月一直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脫口而出,震的整個攬月閣都微顫了一下,隨後錦月便徹底昏厥過去,在微弱的燭光之下,露出的背部透出一層細密的汗滴。
此時赫連鳴謙跟南宮霖兩個人的心情,都分外的沉重,南宮霖一根一根的將錦月背上的銀針拔出之後,赫連鳴謙將先前退下的薄衫,捏起重新披在了錦月身上。
等赫連鳴謙將錦月安置妥當,將她放在床上躺好之後,南宮霖已經在收拾凌亂放著的銀針了,他一個一個的將銀針放回,看到每根銀針發黑的低端,眉心又鎖了一層不忍跟心疼。
“鳴謙,你去皇上那裡一趟吧,鍾靈跟毓秀熬的藥中,還需皇上一滴血做藥引,否則錦月醒不來,皇上現在還不會讓她死掉。”
南宮霖將銀針全部放好,慢慢的捲起綁好,這一步始終是要走的,因為他們都狠不下心來,看著她去死。
“玉和,好好照顧她,我這便去。”
聽到南宮霖讓他去找皇上,赫連鳴謙似乎早有了心理準備,指尖輕輕滑過錦月昏迷著的臉,最後停留在錦月閉著的眼簾上。若是這雙眼睛再也睜不開了,那這世界便少了一抹光彩。
“鳴謙,你放手吧,好不好?”
赫連鳴謙轉頭詫異的看向南宮霖,一直以來,對於他跟錦月之間的事情,南宮霖從來都不曾開過口,如今卻突兀的說讓他放手。
“玉和,我做不到了?”
他試過了,可是放手的這些時日,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都陷入了無底的黑暗,看不到一丁點的光亮跟希望,他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能好好過著,沒有她的日子了。
“你做不到放手,難道就忍心看她受這樣的苦嗎?她會死的,她真的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一向性子溫和從沒有跟他起過沖突的南宮霖,突然將手中收好的銀針狠狠砸在了地上,臉上透著些怒火。
若是赫連鳴謙這裡不放手,那今日錦月受的疼,便會每隔三五日就要來一回,他保不齊什麼時候掌握不好分寸,那錦月便永遠不會在了。
若是她真的不在了,對於他來說,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
“玉和~”
小時候雖然他們也曾爭執過什麼,但南宮霖卻從來不曾這樣,氣急敗壞的跟他說過話,想必他愛碧華,完全不比自己少一分一毫,這個認知讓他有些自責。
“鳴謙,我曾經都願意放手成全你們,你怎麼就不能為了她的命,放過她呢,從小到大我從沒有求過你,這次算我求你了,讓她活下來,行嗎?”
南宮霖知道,一旦錦月跟赫連鳴謙決定在一起了,皇上那裡便不會在用自己的血給錦月解毒了,沒了皇上的血,錦月撐不過一個月。
“玉和,你別逼我行嗎?”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