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滿,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防似著世間只有她一個人存在。
“她亡故多年,勞顏夫人還時時掛記著,月該替她跟顏夫人道聲謝吧?”
左相夫人沉了沉雙目,也走了過去,這慕錦月雖然容貌及不上玉玲瓏,但這份神韻卻像了七八分去。
“你究竟想說什麼?”
錦月將茶杯拿起,低頭嗅了嗅,抬起了清淡的眸子,似是很陶醉的模樣,掛著淺笑的面容輕輕的撇過右相夫人那張驚魂未定的臉。
“麴塵花,茶中瑰寶,世間只存三畝,長於稽靈山腰,隸屬王傢俬產,果真擔的上一葉一金這價錢。”
當年她便是在這個地方,將毒下在了這麴塵花裡,看來這慕錦月果然什麼都知道,今天是來跟她算總賬的吧。
“你究竟想怎樣?”
錦月莞爾輕笑,眸中的寒意比這寒冬還要冷冽,讓左相夫人心中發怵,她知道有句話叫做血債血償,做過的那些事情,她也沒曾悔過,刻眼前這個像極了玉玲瓏的女子,顯然沒有想給她的痛快。
“月請顏夫人見一個人。”
錦月將手中的茶杯握在手心,不曾喝過一口,只是把玩著,遠處有兩個人拖著一人緩緩走進。
被拖著的那個人衣衫襤褸,頭髮稀疏可數,而且枯黃髒亂,黑乎乎的頭皮被抓出道道傷痕,露出的皮肉長出密麻的濃瘡,看的只讓人作嘔。
拖著他的那兩個人將他往地上重重一摔,那人發出一聲嘶啞痛苦的呻吟,癱倒在地,那張已知被僅留的幾縷頭髮,遮掩的面容也漏了出來。
“啊……”
左相夫人面色慘白,驚呼一聲,癱倒在地,錦月斂了斂眉,俯下身子,臉上依舊掛著一抹淺笑,低頭問她。
“顏夫人果真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