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杜鵑啼。瑾字傳來料峭,望不斷瓊樓玉宇。”
箋子上的字自是仿得弦陽的,想自己練的那樣一首好字,卻不能展現在思慕的人眼前,多少會有些遺憾。
其實她比弦陽要早認識鳴謙,可那又怎樣,感情從來都不是先到先得的。弦陽不善詩詞,可鳴謙卻又愛極了這些,所以每次看到鳴謙傳來的浣花箋,便先拿到她這裡看,然後再以弦陽的名義回傳。這些,鳴謙自是不知。
看到錦月放下筆,弦陽便急不可待的拿起,緩緩的放在朱唇邊吹乾。
“錦月,你好生厲害,我在家也惡補這個來著,可怎樣學也及不上你萬分之一。”
錦月淡淡的笑了笑,同為相府小姐,同樣風華絕代美豔無雙,同樣身懷絕技才情出眾,說她未曾羨慕過弦陽,自然不是事實。
曾在鳴謙聽了弦陽一首好曲,看了弦陽一支舞,便傾心後,她也閉門在家長時間苦練琴舞技藝。雖小有成效,卻和絃陽差之深遠。
弦陽生來,性情嬌憨純真,不似她,沉靜的面孔下滿是憂思。從來不敢告訴弦陽,自己和她愛慕上了同一個人。
富有節奏卻十分輕緩的叩門聲,將錦月驚醒,青鸞將門開啟,弦陽和錦月一同向門口望去。
迎面走來的男子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髮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裡,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
☆、番外之並蒂擇鳳短篇版2
“鳴謙~”
在弦陽軟軟清甜的呼喚中,錦月收回了留戀在赫連鳴謙身上的目光,走上前微微施了一禮。
“狀元郎安好!”
赫連鳴謙用他天生的溫和回了錦月一禮,眼前的女子雖見過多次,她沉靜的面孔下有說不出的誘惑力。
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傳言她與弦陽在這帝都平分秋色,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無人能及,只是他未曾有幸見過。
“錦月告辭!”
錦月低頭輕笑,清麗的眸子有著淡淡的哀傷,帶好了面紗,輕移蓮步走了出去。
在這天朝內,未曾出閣的女子是不能在陌生男子面前露出自己的容貌的,弦陽沒有那麼多心思,並未發現,每次錦月都是算好時間與鳴謙擦肩而過,而且從來不曾用面紗遮住容顏,可鳴謙是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呢?
赫連鳴謙恭敬的目送錦月出去,直到那抹清麗的背影在拐角處轉彎,望不見。
“鳴謙,快過來看我新寫好的詞。”
聽到弦陽的輕喚,赫連鳴謙若有所思的掩了門,帶著滿臉的寵溺向弦陽走去。
錦月走了幾步,便朝剛才出來的雅間隔壁另一間走去。房間經過精巧的設計,弦陽與鳴謙的輕語,在這個房間裡都能係數聽清,可這裡的動靜,另一邊卻不能察覺半分!
青鸞奉上一杯上好的香片,錦月放在唇邊抿了一口,聽得另一個房間傳來的聲響,微微皺了皺眉。
“真是好詞,弦陽,你現在寫的詞都要勝我三分了,都說左相千金詩詞精彩無人能比,我看弦兒,你的詞毫不輸給她。”
錦月用手絹拭去嘴角喝茶留下的一滴茶漬,卻掩不去那一份苦笑。“你是真看不出,還是假裝看不出這詞是出自我之手呢!”
要不是早些年,爹爹將她的詩詞向外傳出,怎會有人知道她才華無雙呢。都說寫詞的人,都有一個獨特的詞魂,若非行家,看不出也就罷了,而他是個中佼佼者,為何視而不見呢!
小轎輕微顫動,頭上的步搖不時的打到臉頰上,錦月遮上面紗,掀開了轎簾,在朝上方看時剛好看到端坐在茶樓靠柵欄的男子。
一身黑衣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而他此時也剛好看著自己。
錦月連忙放下轎簾,不知為何男人的眼神,讓她不自覺的望而生畏,隔得很遠,這中感覺依然如此清晰。
這人為何給她幾分熟悉感,按說以她天生的好記性,不該沒有印象,再說如此出眾的相貌,怎麼就僅僅有熟悉感,卻想不起來呢!
從凌翔閣回來,還未曾換好衣服,就有侍女來報,相爺要姑娘去前廳。
錦月不知爹爹找她何事,便帶著滿滿的疑思,到前廳,這時右相正坐在大廳正中央飲茶,一旁坐的便是她的母親。旁邊有幾個姨娘。大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