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撥當心畫
路再長再遠,依然會有盡頭,從早晨走過正午,一路大小不一的腳印似乎留住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不曾留住。
“月到了,太宰大人請回吧。”
錦月靜然向下對著赫連鳴謙福了福身,下垂的眼睫毛微微的顫動著,但眸色卻清寒而淡漠,平靜如斯。
“這麼快~”
赫連鳴謙愕然抬頭,果然看到右相府輝煌的牌匾,口中喃喃出這麼一句,錦月抬了抬眸子,看了他一眼。
“快也好,慢也好,總有個結束的時候,就這樣吧”
他記起他們心心相許的那些日子,她似乎從來不自稱月,用的都是我,或許那個時候,是她的心與他最近的時候,那些日子,日後再也不會有了。
“日後我們還能再見嗎?”
錦月斂了斂眼睫,莞爾淺笑,不發一語轉身踏門而入,赫連鳴謙知道,她不會答,便是最堅定的拒絕。
那硃紅的大門哐噹一聲被關上,站在門外的赫連鳴謙痴痴的看著那一扇門,恨不得自己能透過那層屏障,再能看上一眼那個人。
身後的大門關上之後,錦月也沒有再抬步子,背對著右相府大門站了許久,掩藏在水袖之下的手中冒著冷汗,已經將最裡層的薄衫浸溼了。
最後她萋萋一笑,咬了一下嘴角,心中暗暗的說了一句。
“鳴謙,就此別過,天涯海角,再也不要見了。”
夜無聲的靜,靜的只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滾燙的藥汁冒著一股熱氣,床榻上擺放的是描鳳的嫁衣,紅的刺眼,紅的讓人心底發寒,似乎這紅是用人的鮮血染就的。
去年的時候,在太宰府中赫連鳴謙也送了她一襲紅衣,那是在她眼裡,紅色便是最暖的顏色,而如今落在眼裡,卻觸目驚心。
落鎖的匣子上有好看的蘭花圖案,扯下脖頸裡的玉質的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