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確定她安然無恙,臣立馬就回。”
他留在蒼靈的探子已經完全找不到任何錦月的行蹤,而且現在聽風樓多處有混亂的趨勢,就連跟聽風樓井水不犯河水的修羅門,也蠢蠢欲動起來,不去看看,他難以安心。
“罷了,或許只有你去,才能尋到她吧。”
赫連鳴謙如星子的眼眸,徒然愣在眼眶裡。他若探尋不好錦月的行蹤,或許是錦月有意的欺瞞,憑藉她的機智,沒準能夠做到。但錦月身邊有鳳影存在,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那裡。
“皇上的意思是?”
赫連鳴謙難以置信的問出口,他的聲調都在打顫,他怕聽到那個他已經猜測到的答案。
“不瞞你說,慕錦月現在在何處,朕不知情。”
赫連鳴謙腳下一抖,倉皇退了一步,將手抵住了一幫的桌案上,方才站穩了,顫聲問了一句。
“鳳影也消失了?”
皇家的鳳影若非喪命,錦月是不可能將鳳影從身邊調離的。所以如鳳影在,墨承乾不可能不知道錦月的行蹤。
“此時一兩句說不清楚,你自己到蒼靈去查吧。”
一樁接一樁的事情發生,墨承乾真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於是他頹然坐到了龍椅上,抬手狠狠的揉了揉眉心。
“臣即刻就動身。”
赫連鳴謙頷首一拜,墨承乾沒有抬頭,只是擺擺了擺手,赫連鳴謙會意,躬身退出了乾坤殿。
“咦~,鳴謙哥哥,你怎麼在?”
赫連鳴謙剛一腳踏出乾坤殿,便跟迎面走來的秋澄和毓秀撞了個正著。
“這話該我問才對,你們倆這些天躲哪裡去了?”
最近臨都發生了一件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臨都禮部的一個欺男霸女的小吏,被人給廢了,這下手的便是他眼前兩個人。
那小吏的地位雖然不高,但他身後卻有一個高權重的家族做靠山,而且還有一個在宮中頗受寵的姐姐,又是家裡幾代單傳的獨苗,受寵的很。
此事一出,那小吏的姐姐每日都要到皇上案前哭上一哭,他那背後根基深厚的家族,也經常的肆意鬧事,對此時不依不饒。
“誰躲了,本姑娘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躲?”
秋澄頭一仰,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架勢,心裡早就慌了,面上卻完全的不承認。
“就是,我們這叫懲惡揚善,有什麼好躲的。”
毓秀立馬接著秋澄的話音,補了一句。她家谷主從小就教育她跟鍾靈,人可以犯小錯,但要會辨大是大非,不能向惡勢力低頭服軟。
“哦,兩位俠女讓讓,下官就不耽擱你們倆懲惡揚善了。”
看到赫連鳴謙打算離開,兩個人立馬一左一右的將赫連鳴謙架住,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謙哥哥,皇上今天心情好不好?”
秋澄儘量讓自己笑成一朵花,這些天她確實跟毓秀躲起來了,畢竟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按照她以前的作風,打死都不露頭的,但皇上讓李公公親自到傅府傳話,她跟毓秀就不得不過來一趟了。
“不是不怕嗎?”
秋澄哭喪著一張臉,正打算服軟,毓秀伸手拍了秋澄一下。
“咱不怕,真有了什麼事,罪責我一力承擔。”
秋澄第一次發現毓秀很講義氣,從前惹了事,她總是麻溜的逃回瀲灩谷,反正那地方沒人進得去,進得去的也不會特意抓她去。
“皇上都親自找我了,這時我怎麼能不怕,謙哥哥,我阿姐不在,你就是我親哥哥。”
秋澄覺得,這時候不是講義氣的時候,這災能躲過去,幹嗎不躲過去。
“甭套近乎,我沒你阿姐這麼好的福氣,你說你肯怕怎麼還過來?”
因為他們這一行人中,秋澄年歲最小,所有人無疑都讓著護著她,所以養成了她這樣無拘無忌的性子。而毓秀長在瀲灩谷,除了是非曲直秉性正之外,從來沒有什麼尊卑貴賤的概念。
這倆人湊一塊。沒把這個天下不平事最多的臨都掀翻天,那不是她們手下留情,而是臨都根基夠紮實。
“阿姐不在,這不是怕人家說我傅家人敢做不敢當嗎?”
以往傅風致在的時候,傅秋澄覺得傅家門楣有她一個就夠了。如今在臨都,傅家人就剩下她一個,她自然的擔傅家一家之主的擔子不是,不能讓人瞧了她們傅家。
“喲,長大了,知道護傅家的面子了?其實你不去外面丟,傅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