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案上,南宮霖摸了摸那懸掛的鎖,抬頭問葉闌。
“月兒向來謹慎,這鑰匙怕早被她藏在了我們尋不到的地方了。”
南宮霖皺著眉,捧著那箱子四周仔細的都看了看,沒發現任何能開啟的地方。
“不用看了,這箱子是玄鐵打造的,刀槍不入。鎖是七巧玄機鎖,沒有鑰匙,再好溜門撬鎖的本事,也打不開。”
聽葉闌如此說,南宮霖的眉皺的更緊了,這打不開,裡面有再多的秘密,也無濟於事。
“怎麼說,就沒有什麼辦法開啟了?”
南宮霖話音還沒落下,捧在手裡的箱子突然被赫連鳴謙捧了去,重新放在了桌案上。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掌狠狠在哪小箱子上方一拍,只聽咔嚓一聲,那據說玄鐵打造,刀槍不入的小箱子,生生被他一隻手劈成了兩半。
裡面白花花厚厚一疊宣紙露出,最底層是葉闌曾見過的那張麒麟獸圖。
葉闌跟南宮霖算是看呆了,尤其是葉闌。他想到聽風樓對赫連鳴謙武功的記載,用了四個字,深不可測。
如今看到赫連鳴謙一手劈開這玄鐵打造的匣子,他算是對那深不可測四個字有了全新的認識,那詞用的真是準確呀。
“錦月的心智,真是常人難以想象。”
南宮霖看到赫連鳴謙劈開的箱子裡,厚厚一疊的宣紙,便隨手抽出一張來。
精美如星的小字密密麻麻映在眼前,記錄的正是他方才看過的那一本傳記的總結,字字句句精闢的令人歎為觀止。
“你們著重看這一張麒麟獸皮,月兒曾說過,她曾寫出的那首璇璣圖就是由這張麒麟獸皮啟發的。”
葉闌率先將放在底部的麒麟獸皮抽出,拿給赫連鳴謙跟南宮霖看,反正上面鬼畫符的東西,他是看不懂。
“上古的文字。”
赫連鳴謙將桌上多餘的書籍一手掃空,將那張麒麟獸皮鋪在桌案上。
“對對對,月兒也說這是上古文字,你們能看懂嗎?”
赫連鳴謙抬眼看了看南宮霖,南宮霖蹙眉將那麒麟獸皮仔細的看了看。
“我們合力到可以解出這些字是什麼,但其中的玄妙怕是一時半會看不出許多來。”
葉闌眸光一怔,想到錦月研究這塊麒麟獸皮,少說也有五六年了,現在要求南宮霖跟赫連鳴謙在短時間內,解出這張麒麟獸圖,確實不太可能。
“她可能覺得這箱子沒人打得開,她解出來的東西,都已經寫下來了。”
赫連鳴謙將那厚厚一沓宣紙中,抽出一張用各樣的顏色,畫著橫七縱八線條的取出來,遞給了南宮霖。
南宮霖接在手裡,就著那張圖,跟麒麟獸皮上對了對,點了點頭。雖然麒麟獸皮上的字他認不全,但也可以確定,這是翻譯過來的版本。
“按照錦月留下來的這些圖線走向,確實能夠知曉,她解出了什麼。”
赫連鳴謙點了點頭,將那一摞宣紙一分為二,並取出一半遞給南宮霖。
“我們分工開始看,明日早上探討一下,如何進入她所在之地。”
中有千千結 第二百七十一章:亂時還與靜時同
南宮霖將那一摞宣紙接在手裡,看了看西沉的天色,微微頷首後,便抱到一個空地,開始逐字逐句的翻看。
葉闌看這倆人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空隙搭理他。他在此除了礙事外,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徑自走了出去。
畢竟聽風樓還有一攤子事,等待著他處理,以往沒覺得錦月做這聽風樓的樓主有多辛苦,他接手不過兩天,就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從前他不懂為何聽風樓的樓主。只有葉家天賦異稟之人,方可支撐,如今算是明白了一二。沒有葉家人,聽風樓根本在這世上存在不下去。
浮靈那條百年如一日熱鬧的街道,一路走過去,可以聽到此起彼伏的各種叫賣聲。
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看的賞心悅目。
但在這賞心悅目的同時,如這不會黑的天一樣,又覺得單調了些。
“小月,到了。”
歌闕引著錦月走到她的扇坊前,伸手推開了門。
還未等她們一起走進去,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歌闕的腿,甜甜的喊了一聲。
“歌闕姐姐。”
歌闕溫笑著揉了揉那小身影的頭,滿目的溫柔,像一片花瓣,落在了個靜謐無波的水面上,整個人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