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說苦?”
弦陽這時倒不再哭了,在心裡思考了很久,才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我還可以吃蜜餞嗎?”
錦月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對著弦陽點了點頭。
“當然,喝了這碗藥,吃多少都有。”
聽到錦月的保證,弦陽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視線在蜜餞跟藥之間流動許久,最後看向錦月。
“那你先喝。”
錦月勾了勾唇角,用小勺盛一勺,便喝了下去,清淡平常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一樣,防似喝的只是白水一樣。
其實這藥的苦遠遠不及葉闌曾經給她開的,若是弦陽喝上一口葉闌熬的藥,估計對藥的陰影會更大。
“來該你了。”
錦月又盛了一勺給弦陽遞了過去,弦陽猶豫了一下。可能錦月給她的假象,讓她覺得這藥只是聞起來苦,便噙住小勺,錦月找準了時機,將勺子裡的藥直接倒進弦陽嘴裡。
“嚥下去,吐出來蜜餞就沒了。”
察覺到藥苦,弦陽整張臉都擰在一起,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錦月方才喝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
“苦~,嗚~嗚~嗚~”
喝了這一勺藥,弦陽哇的一聲就哭了,錦月趕緊撿了一顆蜜餞塞到她口中,弦陽的哭聲立馬就沒了。
“乖~。”
就這樣連哄帶騙的讓弦陽將藥喂完,藥裡放了安眠的藥材,喝完藥沒多大會,弦陽就睡下了。
錦月又讓侍女取了一床被子給弦陽蓋上,因為怕她嫌熱踢開,錦月一直幫她按著,任弦陽如何翻身扯拉,那兩床被子始終貼她緊緊的。
半個時辰後,弦陽出了一身的汗,燒也便就退了,人安穩的睡下。這時錦月才鬆了口氣,從弦陽房間裡出來。
柳大夫人跟柳府一眾妻妾都在天水榭外等著,聽到弦陽燒退了,對錦月千恩萬謝一番,便陸陸續續的走了。
如此折騰一番,錦月也乏了,再加上那藥她也喝了不少,開始犯起了困來,便回去也睡。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發暗了。
“樓主醒來,咱們走吧。”
錦月點了點頭,從床榻上坐起來,青鸞一早將錦月吩咐她備下的男裝給錦月換上,又幫錦月用一個玉冠將頭髮束成男子的髮髻。
藍影一直覺得錦月的美是溫婉沉靜,跟男子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此時身穿男裝的她,一張精巧的臉溫潤雋秀,一身月華的風姿從骨中散出,讓人覺得男女皆宜。
“嘖~嘖~嘖~,樓主你要是個男子,奴覺得這天朝的女子都要瘋了,崢嶸四君子都被你比的無地自容了。”
藍影從桌子上捏起一個玉扇,挑起了錦月的下巴,越看越順心,越看越順眼。
“樓主,你這男裝多穿幾回,奴肯定就該移情別戀了。”
錦月伸手將藍影拿著的玉扇拂開,這藍影真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調戲她的機會。
“你呀還是好生戀著玉和吧。”
錦月對著鏡子調了調身上的男裝,顯然有些許不習慣。不過相比女裝,男裝真還是簡便許多。
“樓主你這大晚上的出門,還換男裝,該不會真帶著奴去勾欄院吧。”
錦月在人前從來沒有避諱過自己女子的身份,這次男裝真的穿的讓藍影莫名其妙。
“那地方,比勾欄院有趣多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錦月清淡一笑,有時候越是接近,反而越是輕鬆起來了。那個未知的世界,她從蒐羅來的書籍中大致有了個理解。
畢竟那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進得去,沒了青鸞跟藍影,沒了聽風樓的暗衛,她的安危是個問題。思前想後,還是穿男裝方便一些。
弦陽的燒退了,神志恢復過來就不會再像小孩子一般胡鬧了。
錦月離開柳府時,讓青蕪跟青霜告訴弦陽自己有急事需要離開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後自己回不來,就讓她們再給弦陽說,自己先回臨都了。
雖然原先對錦月要帶她去什麼有趣的地方,藍影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但得知錦月帶她去的是光禿禿的玉宇峰時,藍影徹底的崩潰了。
玉宇峰她一早就來過,除了石頭外,連只螞蟻都找不到,整座山的石塊還燙手,靠近那地方就跟進了火爐裡被烤著一樣。
藍影一直很怕熱,這一踏進玉宇峰,她身上的單衣就被汗水浸溼了。
雖然十五是月圓之日,月色比往常明亮不少,但依舊比不得白日的陽光亮堂,靠著手中的夜明珠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