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方在自己在無意識之中,隨著嶽凌寒做了什麼,先前他還在拒絕,隨後似乎更多的便是順從。
梅清試探著動了動身體,他感覺自己彷彿被撕碎後,又重新被拼湊在一起一般,身上的每一處都讓他痛不欲生,也提醒著他方才的場景有多羞恥。
梅清澀澀的笑了笑,薄如蟬翼的唇角早就在剛才,被自己咬出了血,停留在舌尖的苦澀,直接蔓延到了心底。
這樣的場景在梅園也不是沒有過,但嶽凌寒從來沒有如今夜這般喪失了理智,一味的侵佔攻略,絲毫沒有顧忌到他的感受,沒有想到,他虛弱的身體,根本經不住他這樣折騰。
聽著嶽凌寒逐漸平穩的氣息,梅清閉眼平息了片刻,直到感覺到身上有了些許力氣,便從嶽凌寒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藉著昏暗的月色,他再床榻上摸索出自己的衣衫,從觸覺上看,已經算不得完整了。
梅清將衣衫穿在身上,發現已經被嶽凌寒扯的遮不住了身體,但梅清已經顧不得這些,只是遮住了主要的位置,踉踉蹌蹌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回去後,他將房門從裡面反鎖,將自己滿身青紫的身體,裹在被褥之中,沒有掌燈,因為他怕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模樣,他整個人是恍恍惚惚的縮卷在床角發抖,依舊難以置信,方才真的發生過什麼。
梅清此時無比的希望,方才只是自己的一個荒誕的夢,因為方才若不是事實,他便還能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還恨著嶽凌寒
但意識無比清晰的告訴他,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若是這樣的話,無論他願不願意承不承認,嶽凌寒在他心裡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毋庸置疑。
他真的愛他,愛到超越了可以壓過失去孃親的生死之痛,愛到了可以忽略那慘絕人寰的滅門之災,愛到可以不計較當初的欺瞞利用。
可能早在很久之前,嶽凌寒無意之中,便成為了他的天,他的一切,成為他賴以生存的唯一保障。
因為嶽凌寒真的是對他太好,好到他著輩子遇到的人中,在沒有比的過的,於是他便不知不覺在嶽凌寒的蜜罐子中無可自拔的陷進去了。
但對嶽凌寒來說,他從始至終就是個他突然感了興趣的玩偶,一個還沒曾玩膩的寵物,一個隨時可以掃地出門,丟棄在一邊不管不顧的人。
梅清不是沒見過,那些比他還要清雋出色的少年,來梅園尋嶽凌寒時,嶽凌寒對他們有多冷漠無情。那時他還從不曾想過,總會有這麼一天,這也將是他的下場。
想到此處,梅清緊了緊裹在身上被子,因此觸痛了支離破碎的身體,這突然的疼痛,也同時提醒了梅清,自己方才經歷的種種。
他心底衍生出一股羞憤之感,他突然恨自己的無能,恨起了自己的沉淪,恨起了自己在這羞辱之中,竟然還會有種愉悅感。
大顆大顆的淚滴順著臉頰,滴落到身上的被褥上,梅清縮卷著,無聲痛哭著,自然是一夜無眠。
恍惚之中外面有了雞鳴聲,透過窗子,梅清看到東方泛起的那一道魚肚白,便知道馬上就要天亮了。
他倉惶起身,胡亂尋了一件薄衫套在身上,在銅鏡之內,看到了一雙腫成核桃的眼睛,便摸索到廚房,尋了些冰塊敷著。
可能是出去吹了吹冷風,又加上冰敷,梅清迷迷糊糊的便昏睡了過去,直到聽見了敲門的聲響,梅清想起身開門,卻發現全身無力,根本站不起來,他打算應一聲,可是他自己連發聲的力氣也沒有了。
“梅清~,梅清~”
李詩音在外面焦急的喊了幾聲,以前梅清起床都很早,但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了,還不見有動靜,李詩音便想著過來看一看。
“小音,怎麼了?叫誰的門呢你。”
一道熟悉的聲線響在耳畔,李詩音驚喜的回了頭,果然看到葉闌吊兒郎當的靠著進門的籬笆,口中嚼著一根枯草棒子。
“葉大哥。”
李詩音看到葉闌自然高興,但葉闌今天卻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美豔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清透的薄紗著身,隱隱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膚,呼之欲出的酥~胸半裹,眉目透著一份妖嬈的風情,像沒有骨頭一樣,正纏繞在葉闌身上依偎著,一看兩個人的關係就非比尋常。
“這小姑娘長得真是文雅?”
那女子頗有興致的瞥向李詩音,李詩音眸光的色彩暗淡下去,即便同樣身為女子,她也不好意思看那穿著大膽的女子,也不知她怎麼就能將這羞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