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外,是不可能讓人仿了這麼多字出去,所以看到那字跡,錦月便已經知道是她素未謀面的那個堂哥。
“原來這兩人,都給慕小姐關係匪淺呀?”
此時馮廉摸著花白的鬍子,笑呵呵的看向錦月,錦月也不懷疑馮廉是針對她,只是將眸光深看了一眼周奕,她覺得自己無形之中,像是踏入了一個局,一個專門為誘她深入的局。
“月也覺得十分的巧,若是馮大人對月有所懷疑,可以跟皇上請道旨意,將月看過的試卷,重新審閱一遍。”
馮廉的面色上僵了僵,他雖然不像魏博那樣性子直,但為人有些膽小怕事,他可不想在這個年紀,碰上什麼徇私舞弊的事情,毀掉自己維持多年的清譽。
“兩位考生的卷子,皆不是慕小姐推舉的,方才慕小姐也沒有表態,老夫沒有這個意思?”
將某個考官閱過的試卷再看一遍,這無疑是個莫大的侮辱,馮廉雖然心中存疑,怕此事牽連到自己,但還不至於給錦月這麼大個難堪。
錦月起了身,此時周奕一直沒有說話,但他似乎看到梅清的卷子時,暗淡的眸光亮了亮,錦月不得不懷疑,他如此推舉慕笙的卷子,並非收了慕笙什麼好處,而是衝著她來的。
“避些嫌總歸還是好的,現在天色還早,不如跟皇上請個旨,讓皇上斷一下吧。”
馮廉看錦月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他的懷疑而心生不快,覺得依照錦月的年紀跟閱歷,可以有這樣的胸襟,真是跟右相很不一樣。
“這裡馮大人資歷最深,要不馮大人跑一趟吧?”
一直沒搭腔的赫連鳴謙,也出來說了一句,算是給馮廉了個抬價下,但錦月注意到,周奕眸子裡的那一抹喜氣,不見了,看來並非她多心了。
“太宰大人客氣了,老夫這就去一趟,各位等一等。”
馮廉坐著宮轎急急的朝著去宮中請旨,所有人便等著喝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以此錦月瞭解到,周奕原來便是淑妃的一個遠方堂哥,看來是打算藉著梅清或者慕笙,加上他自己的前途,幫淑妃除去自己這個潛在的隱患,好大的代價,可惜落了空。
馮廉是傍晚去的皇宮,直到二更的時候,才從宮中出來,依照他的習慣,肯定跟墨承乾墨跡了好大會,將所有責任都推出去,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才罷休。
不過馮廉進宮一趟,消耗了大把的時間,卻只帶出了墨承乾一句話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話回來。
“俗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信慕小姐,重審試卷,就不必了。”
墨承乾這句話極其的有分量,也讓所有人看錦月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錦月倒也沒有過多的理會,便直接踏出了翰林院的大門,回了右相府中。
不知是不是長睡了一覺,本來覺得回到攬月閣後,必將是再昏天暗地的睡上一覺,沒想到她洗了個熱水澡後,一直很精神。
因為今日是她的生辰,右相自然不記得,但府中的姨娘到個個殷勤的送上了一份厚禮,錦月也沒有細看,也沒去見她們的人,便讓清靈收入到了攬月閣的庫房裡。
三更的時候,右相夫人來了一趟,依舊如往年一般只給她做了一碗長壽麵,還帶來了慕珏親手給她雕的一個四不像木偶,樣子有些奇怪,但看的出像是在雕她的模樣。
看到右相夫人那碗長壽麵,錦月便想起了墨承乾中午給她留的那點陰影,味蕾似乎想到了那股腥氣的衝擊,一個沒忍住便開始有些反胃的嘔吐開。
“怎麼了?”
看到錦月的不適,右相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錦月皺了皺眉,輕咳了幾聲,又用清水漱了一下口。
“或許是這些天飯吃的有些不規律,傷到了脾胃,沒什麼事的,到是孃親這碗麵,我有些吃不下去了。”
錦月手掩唇又咳嗽兩聲,右相夫人憂心的抓住了錦月的手腕,她對醫理略通,號過脈微微皺了皺眉,發現錦月的身體很虛,卻探不出原因是什麼。
“一碗麵而已,吃不下就算了,月牙兒記得明日尋個好大夫,好好瞧瞧吧,這般年紀,千萬別再落下什麼病根的好。”
右相夫人收了手,錦月垂眸笑了笑,因為她看出,右相夫人怕是方才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懷了身孕。
“好,月牙兒記下啦,明日一早,便尋人看一看。”
右相夫人伸手理了理錦月額上的髮絲,不過去了宮中幾個月,錦月不僅人瘦了一圈,精神都有些憔悴了,這模樣到跟大病過一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