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可是在聽見百里熙的聲音後卻是不由微微一挑眉,走過去,道:“我娘子可是真心擔憂你們覺得抱歉,剛好在下是名大夫,不如讓在下給看一看吧?”
年輕男子的聲音有些奇特,低沉喑啞仿若磨石之聲,雖然不至難聽,可與剛才那名女子輕盈婉轉的聲音相比,卻著實讓人印象深刻。
百里熙聽著男子的聲音眸光不由轉了過去。
而外面男子似乎耐性並不怎麼好,見著馬車裡沒有說話,就道:“馬車中的人怎如此無禮,我們夫妻二人我說了這麼就怎麼也要出來一見才是。”
說著,年輕男子身上就要去掀開車簾。
“這位公子——”趕車的小廝想要攔住,可明明他都已經要抓住那男子的手了,可還未碰到就覺得手一軟,男子已經將車簾掀開。
看著端坐在馬車裡的百里熙,年輕男子琥珀色的眼中,就是得意道:“剛才聽見那聲像死人一樣冷冰冰的聲音,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果然,齊某人的耳力依舊是一等一的好。”
對於認出了百里熙一事,男子似乎很是得意。
倒是他旁邊的女子則是好奇的看眼百里熙,然後再望向那名年輕男子,卻是無情拆臺道:“相公你的耳力自然是好了,讓我想一想,著應該是你這兩年來掀開的第三十二個馬車了,三十二次才找到你要找的人,當真是一等一的耳力。”
聽著年輕女子的話,洛凰不由一笑。
而那年輕男子卻像是沒聽出女子話中的調侃,頭一揚起,沒了得意,卻是做嬌羞狀,道:“哎呀,娘子,你知道為夫的好就好,每天這樣誇讚為夫,為夫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年輕男子的娘子,生得很是嬌俏可愛,讓人一望去便心生親近之意,是個溫和的人。而她的相公面容卻是異常的蒼白,身材頎長很是瘦骨嶙嶙,瘦的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所以,當年輕男子與他的娘子那樣撒著嬌時,那一幕情形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詭異的很。
而那女子雖然拆了臺,她比年輕男子矮了一頭多,被撒嬌著卻是頗寵溺似的看他一眼,道:“既然找到,那相公你日後就不要再亂抓著人找了。”
年輕男子點頭:“好好,娘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如磨石般的聲本就喑啞古怪,他這樣刻做溫柔的語調更是讓人聽著都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眼馬車外笑得格外恐怖的年輕男子,百里熙不由橫他一眼道:“齊瘋子,莫非這兩年你是在找本王?”
齊瘋子,以前洛凰曾聽簫一笑提起過,便是那位製出了牽機之毒的御醫,齊悟言。
齊悟言點頭,一臉感嘆道:“懷王殿下你是不是很感動,能讓齊某人找了這麼多年的你可是第一人。”
看眼為此而得瑟的男子,百里熙不由漠漠看他一眼:“你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當初在安城,可就是你扔下了本王一個人。”
被翻起舊事,齊悟言則是一臉無辜道:“這也沒辦法,誰讓那個時候我遇見了娘子,你自然是不能與我娘子了。”
齊悟言說的理所當然,百里熙卻是輕哼一聲:“為了只遠遠看了一眼的姑娘,你就扔下了本王。”
聽到這裡,齊悟言的娘子,才是瞭然道:“原來當初竟是這樣麼?懷王殿下,當初並非是你有事主動要我相公先離開的?”
看著她一臉的恍然,百里熙點頭道:“自然。齊瘋子做事就是隨心,這位姑娘,日後你可千萬別被他一些甜言蜜語給騙了。”
“什麼這位姑娘。她是寧阮,是齊某人的,懷王殿下,日後你當稱呼阿阮齊夫人才是。”齊悟言在一旁抗議道。
寧阮捏他一下,道:“我倒覺得懷王殿下說的很是有理,我可不就是被相公你的甜言蜜語給騙來的麼。”
“娘子……”齊悟言見她竟然幫百里熙說話,不由楚楚可憐,只是他著實太瘦,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經過的路人都下意識的遠遠走開。
見這一幕,百里熙卻是笑了,與洛凰道:“阿凰,你以前卻是沒見過齊瘋子癲狂的模樣,那可是誰的話他也聽不見去,如今看來卻是終於有人能降住他了。”
齊悟言不由訕訕一笑,道:“往事莫提,齊某人這不是聽說你回到祈城了,所以特意趕來看你麼?今日剛進城就遇見了你,懷王殿下與齊某人當真很是有緣。正好齊某人與娘子一路為你奔波也是辛苦了,懷王殿下不放先帶我們去休息吧。”
聽著齊悟言毫不客氣的話,百里熙淡看他一眼,卻是不理他,只是望著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