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先去了後院兒。
晏如瑾見他回來便道:“榮陽公主的駙馬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了,在前邊兒呢。”
劉承繼點點頭:“管家和我說了,我一會兒去看看。”
“張將軍可不常上門,這一來便等了你這麼許久,想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你心裡可有點數沒有?”晏如瑾有點擔心,“可是朝中又出了什麼事了?”
“為了一點小事兒。”
“你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兒?”
劉承繼點點頭:“我回來和你說。”
“好,你先去吧,別讓人等太久了。”
“我先過去了,對了,福兒今天晚上只怕是回不來了,還有我父王母妃,你準備晚飯吧,我片刻便回。”
晏如瑾點點頭:“知道了。”
劉承繼去了前邊兒,果真不多時便回了,見他進了院子,晏如瑾便吩咐淡紫擺飯。
“這麼快便回了,人家可等了你許久呢,沒多聊一會兒?”晏如瑾迎上前去,幫他解了披風,轉身交給了淺紅,又吩咐淺紅道,“端點熱水過來給太子洗漱。”
“嗯,”劉承繼只是應了一聲,沒有多說,等淺紅端了熱水上來,他洗了手和臉後,那邊飯菜也擺好了,吩咐下人都退了出去,他和晏如瑾坐到桌前這才開口道,“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見著我臉色那個難看,是想嚇死誰呢!”
“無緣無故的,他怎會如此?可是你又幹了什麼事兒了?”
劉承繼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卻沒言語,半晌抬起眼來和晏如瑾道:“今兒個一早五娘將一個酒樓老闆告到了衙門……”
“這事兒我聽說了,”晏如瑾給他盛了碗湯,“我還過去了一趟。”
“你去見五娘了?”
“嗯!”晏如瑾自己也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道,“五孃的事,和這張將軍有什麼關係……難道那天香樓的掌櫃的,和他有關係?”
劉承繼搖頭:“張將軍大概十幾年前,在平漠待過幾年,那時候曾買過一個丫鬟在府中侍候……”
“是五娘?”
“是五娘。”
“張將軍今日上門就是為了她?”
“嗯!”
若只是一個尋常的丫鬟,他不至於記到了今日,還為了她親自上門,等了劉承繼足足一個多時辰……晏如瑾忽的想起今日五娘說不能連累了修竹時的神情,晏如瑾皺眉道:“總不會五孃的兒子,是這張將軍的吧?”
“那倒不是,”劉承繼給晏如瑾夾了筷子菜,“那時候張將軍回京後,五娘便在平漠城裡一個人生活了幾年,後來嫁給了當地的一個鰥夫,如今五娘身邊那孩子,便是那男人和他前邊兒妻子生的。”
“那男人呢?難道……”
“他們成親沒幾年後,當地鬧了一回疫情,官府給每戶人家發了些預防那疫情的草藥下來,可是分量不多,只夠兩人吃的,那男人領了藥回來,只說自己吃過了,將藥都留給了妻兒,後來那男人感染了疫情死了,臨死前將兒子託付給了五娘,說是要五娘好好教養他,讓他長些出息。”
晏如瑾聽得沉默了,雖說都是別人的事,也是些陳年舊事,可也難免讓人心中傷感,半晌她嘆息一聲道:“想是五娘覺得只有讀書才有出息,才一門心思的想要送孩子來京裡讀書吧?”
“就是如此,這五娘命苦,但卻是個堅毅的女子,也是個重感情的。”
“當初在口子河與她相處時,我便覺得她似有話要說的樣子,想來那時候便是想讓我們幫忙帶她兒子來京裡讀書的……可惜我當初不知這些,也沒猜出她的心思,若不然早些帶他們進京了,也就沒了後邊兒的那些是非。”晏如瑾嘆息一聲,“她是個了不起的人。”
“她沒辜負那男人的囑託。”
“是,”晏如瑾道,“明日我去青竹書院去看看修竹,希望能平息一些是非。”
“也沒有這個必要,不過是一點流言蜚語,若是這個都受不了,將來也成不了什麼事。”劉承繼不甚在意。
“他還是個孩子。”
“也不小了。”
晏如瑾抬眼看向他,劉承繼一頓:“好了,我也沒攔你,你要去便去。”
晏如瑾便又低頭吃飯,吃了幾口又道:“張將軍和五娘……”
“他曾喜歡過一陣,不過沒給名分,五娘還曾懷過他的孩子,張將軍哪敢讓她將孩子生下來,便給她喝了藥,養好了便將五娘送出了府裡,將賣身契換給了她,另外又給了些銀子。”劉承繼頓了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