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卻沒有拉著她一道走,只是遠遠地一頜首便先頭走了,晏如瑾便也朝她遙遙一禮。
坐進馬車又開始了一日的行程,
誠王妃的車架裡今兒個多了兩個孃家妹妹同乘,誠王妃姓趙出身武安侯府,車裡的兩個妹妹是府裡的庶女,一個名叫趙煙兒一個名叫趙月兒,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都十分出挑。
這會兒趙煙兒道:“姐姐您可聽說了,昨兒個晚上怡王世子下廚給世子妃做菜的事兒了?”
“哪能聽不到呢?傳的沸沸揚揚的。”誠王妃耷著眼,看著不大高興地模樣。
趙煙兒道:“您說是真的嗎?”
“多少人親眼看見的,還能出假來?”
趙煙兒還是不大相信:“會不會是做的樣子呢?”
“做樣子?目的何在?堂堂一親王府的世子爺了,這會兒為了個女人竟是做出了這般低賤的事,難不成他還指望誰能誇他兩句?”
“若不是做樣子,那難不成他還是真心如此嗎?”趙煙兒不信,“難道親王府的世子爺,會去這般侍候個婦人?”
誠王妃沒言語,臉色卻沉下了兩分。
“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一直沒說話的趙月兒出聲道,“我倒是覺得怡王府這位世子並非如傳言所說是個濫情的。”
“他還不濫情?”趙煙兒不可置信,“滿大街聽聽,盡是他的風流韻事,還為了個小寡婦冷落了髮妻。”
“可是,那些人呢?”趙月兒面色平靜,聲音低婉,“他們成親也有幾年了,到如今府裡頭可還就世子妃一個女人,莫說妾室便是連個通房可都沒聽說過。那些名聲好的男子,可有這般乾淨的後院兒?莫說成了親之後,便是成親之前,都不知納了幾房的妾室,便是庶長子生在前頭的也不是沒有。”
“家裡沒有可外面多呀?還都是些驚世駭俗的。”
“外面的不過捕風捉影,若是那小寡婦真的如傳聞一般,又得寵的話,以怡王世子的性子,會不將人接進府去?難不成他還是顧忌著晏家的勢力嗎?”
“一個寡婦還帶這個孩子,若是進了王府的大門,這也太荒唐了。”
“這位世子爺荒唐的事情還做的少了?”
趙煙兒不言語了,馬車內一時靜了下來。
——
一整個上午晏如瑾都沒有見到劉承繼的影子,本以為中午用飯會回來的,可是這日午膳端上來卻只有她一人的份,一時眉頭便蹙了起來,倒不是一如不見就如隔三秋了,只是眼下的這種情況做做樣子還是必要的。
晏如瑾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動靜,便拿起筷子吃了。
——
“陛下,皇后娘娘,世子爺求見。”
皇帝剛剛拿起筷子,聞言,眼也不抬:“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不見!”
“是!”內監應下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像是不勝其煩般的唸叨了一句:“一時都不消停。”
皇后笑笑沒有言語。
帝后二人便安靜的吃飯,尚沒吃幾口呢,剛退下去的內監又折返回來了,躬著腰稟道:“陛下,世子爺說……他來服侍陛下與皇后娘娘用膳。”
皇帝聞言當即便道:“朕用他服侍?讓他走。”
皇后笑了,她溫言勸道:“行了,估計是他媳婦那裡的飯菜不合口,跑這來蹭飯來了,便讓他進來吧!”
“他把朕這裡當什麼地方了?”
“您還跟他一般見識嗎。”
皇帝沒有再出聲,皇后便吩咐內監道:“去請世子進來吧。”
“是!”
內監出去後,沒一會兒劉承繼便走了進來,他規規矩矩的給帝后二人行了禮,皇后娘娘笑著招他到了桌前坐下,讓人又上了一副碗筷。
皇帝便只當劉承繼是來蹭飯的,可是飯後卻仍不見他離開,抬眼皇帝道:“你還不走?”
劉承繼賴著沒走……
——
黃昏時候車隊停下,內監依舊領了眾人去了各自的營帳休息,晏如瑾下了馬車,依舊沒有見到劉承繼的影子,只見到誠王妃的身影從前頭過去了。
“汪汪——”
那邊誠王妃剛走過,晏如瑾忽聽得身後一陣狗叫聲,聽著聲音很近,緊接著便是一道道女眷受驚嚇的尖叫聲,晏如瑾一驚回頭便見到一隻大狗風一陣的朝她撲了過來。
旁邊春暖見了嚇得面無人色,腳一軟便堆到了地上,晏如瑾也是嚇了一跳,本能的朝後退了兩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