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晏如瑾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被劉承繼抱在懷裡,她沒有如往日那般親親他的下巴,或是臉頰,而是退開身子直接下床去了。
她這邊下床,劉承繼緊跟著坐起來了,看著她蹲在床角抱著毛團又親又蹭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坐在床上劉承繼忽然說道:“昨日你一直不容我把話說完,我讓清荷出府,原是因為我覺得她行跡有些可疑,想著讓人暗中跟著檢視一番。”
正穿衣裳的晏如瑾,動作頓也沒頓,口中淡淡的問道:“那你可查到了什麼?”
“暫時沒有。”
晏如瑾笑笑。
“你不信?”
“春暖!”
晏如瑾喚人進來時候,洗漱穿戴,一直到吃完了早飯,都沒有和他說話,劉承繼好幾次開口她也都沒有理會,直到早飯過後,看著時辰不早了,劉承繼準備出門時,他頓了頓開口和她道:“福兒離家有兩三天了吧?”
晏如瑾一頓立時抬起頭來,她說:“今日是第三日頭了。”
劉承繼知道她必然是想女兒的,便道:“可要我抱她回來?”
他抬了福兒出來,晏如瑾不得不退一步,她道:“若是陛下放人的話……”
不等她說完,劉承繼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他俯身下去在她唇角親了親道:“你等著,下了朝我就抱她回家。”
晏如瑾點點頭。
見她肯理自己了,劉承繼得寸進尺,又問道:“你也有好些日子沒有進宮了,可有想吃宮裡邊兒的水雲糕了,我給你帶些回來。”
哪裡想吃什麼糕點,不過看在福兒的面子上……晏如瑾又點了點頭。
劉承繼笑了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想了想他又道:“下次若是想吃了隨時和我說,我下朝就拎回來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免得遲到了,那些御史又要參你。”
劉承繼便很是開心的走了。
——
下午等劉承繼回來時,不僅抱回了女兒,拎回了一盒水雲糕,還帶來了一個訊息,晏如瑾的爹升遷了,被調到了刑部任侍郎。
時間轉眼便到了十二月,十二月初六舉辦了太子的冊封大典,大典一過劉承繼便是名正言順的大乾太子了,按理說這時候他們是要住進東宮的,可是皇帝下旨擴建曦輝宮,等曦輝宮建好了太子再搬進宮中,這期間依舊住在怡王府。
大典過後,上門道喜的人絡繹不絕,怡王嫌煩又抱著福兒,領著王妃進宮去了。
到了年底了,晏如瑾又要接待上門的賓客,又要準備各府各處走動的年禮,一時真是忙了起來。
至於清荷,這些日子一來,她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小梨院兒沒有出來,可晏如瑾始終沒有忘了她,一直讓人盯著,因為清荷上一回出府那件事,晏如瑾和劉承繼之間生出了幾分隔閡,這段時間雖說也沒有吵架,可也確實是不如以往那般親近了。再加上兩人各自忙著,見面的時間也少,導致這一個小疙瘩許多日都沒有化開。
這日晏如瑾剛剛送走了兩位夫人,才喝了兩口茶的功夫,春暖便進來說,陶恆來了,給她送來了修好了的那根白玉簪。
晏如瑾聽了趕緊起身去了前院兒。
“陶大哥。”
陶恆見了她進來依舊很有理的起身見禮,而後溫文淺笑道:“娘娘上次交給晏大哥的簪子,晏大哥交給我拿去修了。”
陶恆說著拿起手邊的一個小木盒遞過去道:“雖說找到了做出簪子的那位師傅,可到底玉器斷了也沒辦法在恢復如初,那師傅用金銀雕花兒裹住了裂縫處,娘娘看看是否滿意,若是不合適,我便再拿回去讓師傅重做。”
晏如瑾結果端詳了片刻:“很漂亮,謝謝陶大哥,麻煩你了。”
“娘娘客氣了。”陶恆道,“若娘娘無事我便告辭了。”
“陶大哥若是不急,便做下我們聊一會兒。”
陶恆面露難色,遲疑道:“還有點瑣事要去處理,今日便不叨擾了。”
“既然如此,我送你。”晏如瑾感覺陶恆這次過來,對自己彷彿比以前更加的生疏、客氣了。
送走了陶恆,晏如瑾剛剛回到後院兒不多時,春暖又來報說她大哥來了,晏如瑾心中奇怪,往常時候他們兩個時常一處,今兒個都要到她這裡來,卻是一前一後的錯開了。
見了晏立行,晏立行卻也沒什麼事情,只說過來看看她,待喝了一盞茶後,卻又示意晏如瑾將下人打發了,晏如瑾心知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