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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她吵得辛苦,便擱下手巾,取了一杯茶水過來。她的雙手環著胸,不敢鬆手,又實在口渴,嗓子正幹得冒煙,見茶水過來,略遲疑了下,終是沒出息地伸長了腦袋,就著他的手一氣喝光。喝完才要吵鬧,他已將手中空杯“哐”地一聲扔掉,把她的腦袋一把攬過來,俯身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前兩回怕嚇到她,因此帶著些許的試探,這一回便有些不管不顧,兇狠粗魯地撬開她的雙唇,去舔咬她的小虎牙。青葉被他帶的由僵坐改為僵跪,身子撲在他懷裡,雙手撐在他的胸襟上。他衣襟業已溼透,她頭暈,人撲在溼衣裳上難過得很,於是用力去推他的胸膛,想從他的懷抱中掙脫開來。她一用力,他便兇狠地撕咬她的唇舌;她若停手,他便換作溫柔的輾轉吸吮,細細咬齧。她既怕他,又疼得狠了,反覆如是,不過才三兩個回合,便已被他收拾的老老實實地不敢亂動,柔順如綿羊般地伏在他懷中斷斷續續地抽泣。
青葉舌尖被他咬得發疼,再被吮住時便忍不住疼哼了兩聲,他聽後從頭皮酥到腳尖,攬住她的雙臂立時用力往裡收了收,又順著她的嘴唇一路親向下巴,直至鎖骨,後又親到胸…尖,他的唇舌所過之處,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牙印及紅痕。青葉在他的束縛之下,唯有不住吸冷氣的份,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了。
一個澡洗了半個多時辰,地面上像發了洪水,浴桶裡的水則只剩下小半,他將她撈出來,用浴巾裹好,正攬在懷中咬著她的耳朵嘴角逼她叫爹時,夏西南在門外低聲稟道:“殿下,番將軍來了……”
他道:“叫他去書房內候著。”聲音已是黯啞,遂握住拳頭清了清嗓子,將已然半暈的青葉送到臥房床上躺著,怕她自殘,叫夏西南好生看著。
番長生在書房內侯了盞茶功夫,懷玉已沐浴好,換了一身潔淨衣裳走了來。到書房內落座後,番長生躬身行禮。小書童端來兩杯茶,懷玉接過一杯,輕輕飲下一口,手指在書案上輕叩了叩,道:“說。”
番長生笑道:“已處理妥當,燒個一乾二淨,連人帶船,了無痕跡……船上還搜到茶葉絲綢清酒若干,末將已命人清點登記,請殿下過目。”從袖中抽出一本賬冊呈上來,又笑道;“茶葉及絲綢等物平常得很,但幾罈子清酒倒好,微臣已自作主張著人送了來。”
懷玉接過賬冊,略掃了一眼,點了點頭,笑道:“你辦得很是妥當。很好。”
番長生又行了一禮,告退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懷玉忽然在身後問:“你倭語都聽得懂?”
番長生心裡不由得有些納悶,他會倭語,三殿下是一早便知道的,不知今日為何還要再問。他心裡疑惑,面上卻笑道:“自然,微臣七里塘鎮出身,這許多年來又專門與倭寇打交道。不敢自誇說的有多好,聽是全部聽得懂的。”
懷玉點頭,手指在書案上輕叩幾聲,慢慢問道:“倭語中的‘呀答’與‘雅蠛蝶’是什麼意思?”又揉了揉眉心,沉吟道,“聽著又像‘雅買臺’……”
番長生腦子略轉了轉,便曉得他為何要這樣問了。書房內無人,他還是左右看看,面上不敢帶出輕狂來,只低笑道:“……這話得看場合看時辰,若是尋常人於尋常時候說出來,便是‘討厭,住手’的意思,但若是女子於深夜或是在床上對著男子說出這話來,那便是女孩兒家的撒嬌撒痴、恃愛作態了,這兩個詞兒自然也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總之,末將也說不大好,這兩個詞兒得看說話時的情形與說話那人的語調,其含義只好意會不可言傳……”
☆、第59章 褚青葉(五十七)
番長生說起這話時,忽然想起昨夜巧紅於自己身下輾轉承歡、欲拒還迎地說著“雅蠛蝶”時的光景來,頭皮不由得麻了一麻。
他上一回隨了懷玉去剿寇,因罵陣賣力,殺敵勇猛,割了好幾個兇狠倭寇的人頭,懷玉便將倭寇船上捉來的兩個倭女子一道賞了他。
他的餉銀不少,另有手下人等的孝順,本可以過富貴闊綽日子,加之近來極受懷玉的器重,好處也自然也撈了不少。但他爹孃乃是少見的老財迷,又是操勞命;一日也閒不住,將祖傳了十數代的豆腐鋪子開得風風火火,死活都不願意關掉;家中更是不願花錢請下人來伺候,凡事都是由老兩口及他娘子親力親為。
兩個嬌滴滴的倭女子領回了家,他老孃高興得很,因為可以多兩個不要工錢的幫手一起磨豆子,賣豆腐;他那兇悍娘子卻氣得要死,整日裡拿著雞毛撣子給那兩個倭女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