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螳螂擋車,這且不算,手還哆嗦得厲害,這幾近撩撥的抵擋勾得他呼吸頓亂,手上的動作未停,又有些粗暴地去咬她的耳朵與脖頸。
衣裳被撕破扯下,她的,以及他自己的。她憑本能曲起雙膝,抵住他的小腹,又側過臉,哆嗦著去推他的胸膛,他胸膛及腰腹堅實精壯,線條分明,一塊塊的肌肉硬如壁壘,她像是燙著了一般趕緊又哆嗦著縮回來,將雙手交叉抱在自己的胸前。
他把她的手拉開,攥住,用腳尖分開了她的雙膝,長了密密一層腿毛的腿在她小腿肚子及腳踝上來回摩挲許久,方才慢慢將她的小腿拉過來,攏到臂彎之中。
她被他的這個舉動驚住,為自己的這個被迫擺出來的姿勢而羞…恥得身子僵直,他俯身緊緊地吻住她的嘴唇,呼吸與鼻息與她纏綿交融在一處,在她身上盤桓試探了片刻,於她暈暈乎乎之際,輕緩卻又有力地將自己頂進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緊緻到令人顫抖,溫暖到使人想要即刻死去。他進入的瞬間,二人同時口吸涼氣,各各哼了一聲。他是蝕…骨…銷…魂,她是痛疼驚慌。
她本來還在不住地扭動,做著毫無用處的抵擋,在他進來的瞬間忽然就放棄了所有掙扎,痛呼一聲後,人便安靜了下來,但淚水卻猛然間奪眶而出,心底也隨之湧上一陣強烈的酸楚,酸楚裡混雜著悲愴與迷茫。這酸楚太過強烈,相較之下,身體被生生撕裂開來的痛楚倒不算什麼了。
原來兜兜轉轉,逃來逃去,不管她是愛他恨他怕他,卻還是躲不開他。那個人,終究還是他。
她將臉埋到軟枕裡,低低哽咽道:“不是說了不對我用強的麼?”
窗外殘月微明,室內燭光半暗,他額上身上冒出細密汗珠,洇溼了她的肌膚。他將她完完全全地覆在身下,帶著些試探,輕輕緩緩地動,又一下下地咬著她的肌膚,道:“本來捨不得……小孩子做錯了事,惹得大人動怒,自然就要受罰。”
她哭道:“明明,明明是你……”他停下起伏,她才得以把話說完整,“是你心狠手辣,逼死我珠仙姐我才跑的,我才沒有做錯事!”
他低下頭,與她的臉相隔僅有寸許,鼻息沉重又帶著些狠戾道:“不是說你跑,而是你不該揹著我與人成親,與人以夫妻相稱。”
她受不住,哭嚷道:“我……我並未與他……”話說到一半,心中忽然難過起來,覺得毫無同他辯解的必要,再說下去,倒像是向他示弱,於是側過臉去,不再看他。眼淚卻掉個不住。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知道。”
她不願意看見他的臉,也不敢聽他的喘息聲與自己抑制不住的嗚咽聲,便側過臉,將臉深深地埋到軟枕裡去,他偏要扳過她的臉迫使她看。她抬腰極力躲閃,這些無用的動作反而將他撩得火起,口中“噝”地吸進一口涼氣,再也忍耐不住,身下開始逐漸用力。
她在他身下斷斷續續地哭,酥麻之感由骨髓深處一波波地蔓延到他的足尖,指尖,乃至頭髮末梢。他悶哼出聲,幾欲昇天仙去,她卻是皺著眉頭,一臉的驚慌痛楚。怕她心裡從此對於情愛之事存了懼意,他便於起伏的間隙裡一遍遍柔聲哄她:“乖。莫怕。”
☆、第60章 褚青葉(五十八)
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臉,他眸子暗紅,額上條條青筋浮現,整張臉看著有些猙獰,是她從未有見過的兇相,再仔細看,卻又分明是極力忍受痛苦的神情。她慌的忙又捂上臉抽泣,哭泣是因為委屈羞…恥,驚慌是不明白為何他在床榻上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明白適才還疼痛的身體為何會生出如在雲端上飄蕩的酩酊酥軟之感,這感覺使得她想伸手去抱住他的脖頸,攀住他的身體,將自己緊緊地與他契合在一處。
待她再也無力哭泣,眼前有絢爛煙花大朵大朵地盛開之時,她聽見自己輕輕從喉間溢位一聲貓兒一般的吟哦聲,吟哦聲細而長,帶著微微顫慄的尾音,有如嘆息,有如哭泣,隨後,身體及足尖便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以致腳趾許久都只能直直地繃著,無法蜷縮動彈。
他忽然間便也發了狂,緊緊地箍住她,身下貫……穿她的動作變的粗野而又沉重,她的頭便被顛的頂到了鏤空雕花的楠木床圍上,他伸手去護她的頭頂,未幾,卻忽然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口中又是一聲悶哼,動作猛地頓住,全身的肌膚霎時變得通紅。
他的手抓住她的一把髮絲,再次俯下身來,閉上眼睛,鼻尖頂著她的鼻尖,默默感受心底深處洶湧而至的狂喜與骨髓裡漫溢位來的滿足。靜默有時,他微微偏了偏頭,極盡纏綿地輕輕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