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小說:青葉抄 作者:月寒

不睬他,卻見夏西南面上雖不動聲色,兩隻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睃一眼這個,瞄一眼那個,眼珠子轉的太活了些,懷玉有所察覺,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他便忙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尖裝老實人。

青葉看眼前二人的情形,覺得臉上有些泛紅,不想再叫夏西南看笑話,便老老實實地接過碗喝下了,隨即又出了一身薄汗,這下子身上輕快了許多。

懷玉在旁邊,青葉不敢躺下,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怕他看不見,又拍了拍嘴巴。他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為自己倒了杯淡茶,一飲而盡。

她又打了個更長更大聲的哈欠。他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她無計可施,只得扯過被褥裹在身上,僅露了個腦袋出來,滿眼戒備地看著他。他噗嗤一樂,將茶杯放下,伸手推了推她:“你往裡去一些。”她端坐不動。他又推她一把,手上用了點力,她便像個可笑的不倒翁似地歪了歪,轉眼又爬起來,倔強地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脊背盤踞在床邊,氣哄哄地對他瞪著眼睛,擺出一副“打死我也不讓你地方”的架勢來。

他嗤嗤樂了一樂,腿一抬,硬擠了上來,緊緊地貼著她坐下,又將茶杯端過來,擱在床頭,取過一本書來翻看。

☆、第49章 褚青葉(四十七)

她被他擠得不行,只得委委屈屈地往裡讓了讓,心內卻覺得好生彆扭。她本不是高門大戶養出來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說,處處還要講究個男女有別。即便被下流客人摸了下臉蛋手腕子,她只會臭罵回去,或是去跟四海哥告狀,四海哥自會替她收拾,她卻不會因為吃了虧便拎菜刀去砍自家的手腕子。如今雖是情勢所逼,但卻是大大的不妙,睡到了人家的床上,已與摸手腕子摸臉蛋不可同日而語了;身在他的床上不說,床上還擠著一個他,若是被人傳出去,叫她日後還怎麼有臉去見她的盧秀才?

從傍晚時分起便落起了小雨,簷下雨水點滴,室內燈火昏黃。二人各佔了一半的床,她在裡,他在外。她裹著被褥坐著,他僅著一身寢衣坐著。她生著悶氣,氣自己,更唾棄他,他卻悠閒自在地在燈下翻著他的書。惟願他看的不是什麼房中秘術罷。

良久,她幽幽問道:“你派人跟著我,所以知道我被擄去一事,是不是?那你又是怎麼找到那艘船的?”

他翻著書,道:“抓了幾個人,往死裡打,打到只剩一口氣時,自然會有撐不下去的人招供。”

她當初憑著一腔熱血與憤怒處處與結月潤作對,到現在終於覺出十分的後怕與委屈,喃喃道:“我紮了一刀在結月潤心口,不知道他死了沒有。”

他翻書的手頓住了,從被褥里拉出她的一隻手,用力地握了握,道:“尚未找著他的屍首……不用怕。”

她合計了一會兒,覺得結月潤即便當場沒死透,只怕下了水也逃不遠,必會失血傷重,即便他水性好,有人接應,最終叫他保住一條命,只怕將來也是廢人一個了。想到這裡,心裡便安定了許多,又問:“那你怎麼知道擄了我的是倭人?”

“胡必贏已死,他手下的爪牙也都除盡,那麼,捉你的人自然是倭人了。”頓了頓,又道,“你那日去買藥酒的那家店鋪便是倭人設在上虞縣的一個窩點。”

她伸手猛地奪下他手中的書,問道:“那我珠仙姐現在何處?胡必贏已死,我珠仙姐可還有命?”

“好生放肆。”他睥睨她一眼,道:“胡必贏的人頭我親眼看到,但並未見著你珠仙姐的屍身……想來是戰亂中她趁機逃跑了。她跟了鄭四海多年,所見所聞無非是打家劫舍與殺人放火,要緊關頭,想來總能保全自己的性命罷。”

“你為何不先去救我的珠仙姐?她總是無辜的。”她這話說的無理至極,猶如小孩子耍賴。

他一哂,也並未著惱,只道:“未找到她。她已不在了。”

青葉仔細看他眼睛,想從他的眼神中分辨真假。他的眼睛深邃清澈,面上也是波瀾不驚,嘴角微微揚起,雖斥她放肆,卻又帶著幾分溫柔笑意看她。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看了許久,始終沒看出什麼端倪,只能看到他眼睛內兩個小小的自己。她嚥了口口水,聲音裡帶著些許期冀:“你當真沒有看見我珠仙姐的屍身麼?你的手下也沒有殺死我珠仙姐麼?”

他點頭,同她道:“當真沒有看見。我的手下當真沒殺你的珠仙姐。”

她看著他,心內低低嘆息一聲,便也沒有再問什麼。許是她多心,昏黃燈影中,她發覺他看向她的眸色愈來愈深沉,身子也微微向她靠攏。她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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