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能昏迷,可見他傷得真的不是一般的輕。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離樊籬那裡還有多遠,多久能到?
更不知道昏迷對他來說有沒有危險?
她撩開窗幔,看了看外面。
京師她都不太熟悉,何況城郊,她更是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放下簾幔,她又推了推男人,依舊沒有一絲反應。
她就坐在邊上無措地看著他。
靜默了一會兒之後,她頭皮一硬,傾身湊過去,雙手捧住他的臉,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她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幫助到他。
她只知道,她已經想不到別的方法。
輕輕撬開他的唇齒,她將自己的氣息緩緩送入。
就如同不久前在怡紅院時的做法一樣,笨拙地、專注地……
也慌亂地、顫抖地……
也因為太過慌亂、太過專注,以致於有大手輕輕落在她的背上,將她的身子扣向自己,她都渾然不覺。
直到有人化被動為主動,緊緊銜住她的舌,吻向她,她才驚覺過來。
啊!
暈。
心口一撞,她連忙將捧住對方臉的雙手鬆開,並去推他。
她不知道是他原本昏迷了,只是恰巧醒過來了,還是其實壓根就沒有昏迷,只是裝的,就等她送上。門。
她覺得是後者。
無視她的推拒,男人更緊地將她壓向自己的胸口,加深了那個吻。
汲取、需索……
就像是隱忍了很久,又似是等待了很久,很是急切。
馬車狹小的空間裡,吸。吮的聲音很響。
鬱墨夜又羞又惱,依舊用力推搡著他。
又霸道地禁錮著她吻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將她放開,喘著粗氣,胸口急速起伏。
“
tang你瘋了嗎?是不是找死?”
鬱墨夜真的惱了,從他的身上起身,氣得眼圈都紅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氣什麼?
是氣他身體都這樣了,卻還不知死活,還這般對她。
還是氣他不給她任何解釋,心裡裝著別人,卻一見面就對她動手動腳?
而讓她更氣惱的是,男人竟闔起了雙目。
牙齒癢癢,她真恨不得咬人。
可是,當她看到男人臉色煞白,喉結在上下划動,且喉嚨和胸腔裡發出的嗞啦聲大得驚人,顯然是病情加重時,她又不免擔心起他來。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了。
活該。
誰讓他不自重!
“還有多久能到?”她伸手將窗幔撩開到最大,確保他睜開眼就能看到外面。
聞見她問,他緩緩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窗外。
“馬上就到了……過了這片竹林,會看到一個獨院,就是那裡……”
男人聲音沙啞,氣息粗噶。
鬱墨夜眼簾顫了顫,同時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所幸很快就到了。
現在只希望樊籬一定要在。
馬車在獨院前停下,鬱墨夜先跳下馬車。
然後,招呼著車伕跟她一起將鬱臨淵扶下來。
樊籬原本正百無聊賴地躺在院中的一張長椅上曬太陽,聞見門口動靜,就出來看。
看到鬱墨夜的時候,一臉震驚。
而看到鬱墨夜跟車伕扶下馬車的男人時,更是一臉疑惑。
直到鬱臨淵剜了他一眼:“杵在那裡做什麼,就不知道過來搭把手?”
樊籬才反應過來是他。
“哎呀,是你啊!”
戴著張假臉,誰知道是誰?
樊籬嘴巴一撇,上前,替下鬱墨夜,將鬱臨淵扶住,又蹙眉問他:“出了什麼事嗎?怎麼這個樣子?”
見對方給了他一個“別問”的眼神,他怔了怔,然後一副恍悟的樣子長“哦”了一聲。
那意思就是,我懂了。
在與車伕一起挾著鬱臨淵進院子的時候,樊籬又扭過頭跟鬱墨夜打招呼。
“四王爺,你老人家可總算是出現了,你不出來,我……哎呦!”話還沒有說完,就痛呼一聲。
鬱墨夜正在將馬的韁繩繫於邊上的樹幹上,聽到他這樣說,抬眸看過去,正好看到男人鬆開掐擰在樊籬手臂上的手。
微微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