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知道願不願意進入仕途,如果願意,她可保他一官半職。
若不願意,就只能用最俗的謝法了,送些黃金白銀,雖然,他可能並不缺這些。
正一個人兀自想著,忽聞身後的方向有腳步聲傳來。
她心中一喜,以為是男人回來了,正欲轉身,卻又驚覺不對。
因為不止一人的腳步聲。
可能是路過的人。
暗自慶幸自己將江南成衣坊的那件外衣換下來是明智的同時,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轉身,入眼的一幕卻讓她渾身一震,臉色大變。
是三個人。
確切地說,是兩個人押著一個人。
甚至沒看清楚左右兩個男人的長相,她的眼睛就直直地盯在了中間那個被押的人身上,一瞬不瞬。
雖然不是一貫的明黃,雖然是一身白衣,但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五官、甚至熟悉的表情……
她心跳一漏,忘了動、忘了反應,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三人在前方不遠處的地方站定,兩人中其中一人出了聲:“四王爺好啊!”她才猛地回過神。
“沒想到王爺扮起女人來一點都不遜色於真的女人!”男人嘴角噙著冷佞的笑意,聲音也寒氣逼人。
鬱墨夜卻根本無暇顧及這些,滿心滿眼都在他們手上的男人身上。
什麼情況?
誰能告訴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不是去嶽國了嗎?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還落在這兩個不知做什麼的男人手上?
他不是武功很高嗎?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她難以置信地凝著他,嘴唇抖動得厲害,想喚他一聲“皇兄”,哪怕是一聲“皇上”,卻愣是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男人也凝著她,眸色痛苦,同樣隻字不發。
她忽然意識到,他定然是被他們點了啞穴,或者還點了其他的穴,讓他無還手之力,想必抓他之時,肯定也是暗算得手的。
不然,睿智如他,又有強武功傍身,一般人又豈能奈何得了他?
看他如此痛苦,也不知道只是被點了穴,還是被下了藥,又或者是哪裡受傷了?
又驚又怕,又無助又茫然,一顆心絞得死緊,她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轉眸,她慌亂無措地左右環顧。
黃三,你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快回來,老天保佑,快點回來……
然,一絲人影都沒看到。
沒有辦法,只能自救,並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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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攥住手心,一手緊緊握住那件疊好的衣袍,她強自鎮定。
“你們想怎樣?”她冷聲開口。
“拿此人換王爺手中的一樣東西!”聞見她問,對方也直接開門見山。
一樣東西?
鬱墨夜眸光微微一斂:“什麼東西?”
話一問出口,她就想到了答案。
果然,對方道:“賬簿!”
雖如她所料,但是,她還是有些意外。
喬裝成女人與黃三扮作夫妻來江南成衣坊拿賬簿,只有她跟黃三兩人知道。
而且,賬簿她才剛剛到手不久,也只有她跟黃三知道。
甚至,他們不走尋常路,走這條山路,同樣只有她跟黃三知道。
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還那般及時地擒了鬱臨淵將她堵在了這裡?
只有一種可能。
黃三有問題?
她瞳孔一斂,難以置信。
不,不會,她兀自否定。
如果他有問題,賬簿是他去拿的,他完全可以拿了直接走掉,或者將賬簿偷換下來,給她一本假的。
可他都沒有。
所以,不是他。
那是誰?
此時的她也顧不上多想,只能繼續拖時間。
鬱臨淵必須救,可賬簿也不能給。
既然黃三沒問題,他就一定會回來,只能等他。
“你們可知他是誰?”她故意岔開話題,沒話找話。
既然都擒了人家來當質子跟她換賬簿,又豈會不知道人家身份。
“當然知道,不就是狗皇帝嗎?”對方回得輕佻。
鬱墨夜抿緊了唇,胸口起伏。
竟然叫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