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王,是天下第一的男人,後宮佳麗三千,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要想入皇兄這樣男人的眼,光靠那些根本沒用,必須與眾不同才行,比如,陳落兒這樣,至少,皇兄剛剛也說,還以為我會同情人家,那說明,皇兄也動了惻隱之心,不是嗎?”
男人撇撇嘴,點頭,“懂得挺多。”
與此同時,伸手將自己面前桌案上的一杯水朝她前面一推:“喝點水。”
忽然想起什麼,指了指那杯水,又補了一句:“你敲門之前剛倒的,熱的。”
鬱墨夜就閉了嘴。
不,應該說,氣結了。
她覺得,他這樣的舉措,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所以,她過來跟他說了那麼多,他覺得都是廢話?
鬱墨夜沒有動,就看著他,目光灼灼。
胸口微微起伏了幾下,她轉身,舉步便朝外走。
得,算她多管閒事。
就在她伸手準備拉開門栓,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然後身側白影一晃,等她再看,男人已經站在了門板後面,面對著她。
而她伸出去準備開門栓的手,就正落在他的臉上。
好巧不巧,正好是一道被她抓的傷痕那裡。
那樣子,似是她要輕撫他臉上的傷。
呼吸一滯,她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來。
可下一瞬卻又被他捉住。
溫熱乾燥的大掌裹覆在她的手背上,她如同被人一下子施了定身術,整個僵住。
心跳瞬間變得不屬於自己了,呼吸也失了節奏,她怔怔看著他,看著突然追過來堵在門口、突然握住她手的他。
兩人那麼近,呼吸交錯。
直到門外不知誰的腳步聲走過,她才猛地回過神來,臉色一變
:“皇兄要做什麼?”
試圖將手抽出,未果。
她就急了。
特別是想起昨夜可怕的經歷,她連聲音都變了:“樊……樊籬不是在……隔壁嗎?”
如果是龍。陽之好犯了……
男人搖搖頭,一副覺得她不可理喻的樣子,垂眸,執起她的手,看向她的掌心。
“怎麼弄的?”薄唇輕啟,他問。
啊?
順著他的目光,她垂目看過去。
原來,是問她手上的那幾個破了皮的水泡。
“燙的。”她如實答。
卻已是忘了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手中。
“嗯,記得去青蓮那裡上點藥。”
男人鬆開了她的手,朝邊上讓了讓。
鬱墨夜怔怔回神,慌亂回了聲“是”,就開啟門栓,快步出了廂房。
只顧一頓疾走,等反應過來,發現已經走過了自己廂房的門口。
她的房間就在他房間的隔壁啊。
正欲轉身往回走,卻猛地看到不遠處的樓梯腳下,陳氏夫妻二人在哭。
是妻子坐在最後一節樓梯上,在哭,丈夫在旁安慰,可也是一直在拿手無聲地抹著眼淚。
看著兩人老淚縱橫的模樣,鬱墨夜想起下午在院子裡兩人眼角眉梢都是綿長笑意的模樣,長睫顫了顫。
心中略一計較,她拾步走了過去。
見她走過來,夫妻二人連忙起身,抬袖揩了臉上的淚,跟她行禮打招呼。
揚手讓二人隨意,她也撩了衣襬坐在樓梯邊上的木凳上。
“冒昧地問一句,落兒姑娘的病是生來就這樣的嗎?還是後來……”
陳妻低低一嘆,復又坐在了最後一節樓梯上,丈夫依舊在旁站著。
“是後來得的,就兩年前的事。”
鬱墨夜有些意外。
“是什麼原因發的病呢?”
一般瘋病,都應該是受到了巨大打擊或者是嚴重刺激吧?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似是有些猶豫。
見他們如此,鬱墨夜微微一笑,“沒事,誰家沒個難言之隱,我也只是隨口問問,可不必說。”
“不是我們不願意告訴王爺,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是我們陳家的家醜啊……”陳妻說著,眼淚又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滾。
見她泣不成聲,一旁的丈夫開了口:“我來說吧。”
“其實,我們本是四口之家,我們還有個兒子,也就是落兒口中的大哥。”
鬱墨夜微微一怔,對,陳落兒將鬱臨淵就是當成了她的大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