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當場就給嚇跑了。”
“落兒她大哥回來後,更是大發雷霆,說我們騙他,將家裡很多東西都砸了,鬧得鄉里鄉鄰的都知道了,從此,風言風語就傳了開來,鎮上的人都知道我們家一雙兒女……亂。倫……”
鬱墨夜一字不落地凝聽著丈夫所講,就好似兄妹兩發生的一幕幕就在眼前。
那樣真實,那樣讓她心魂俱震。
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將自己裹得死緊,越來越透不過氣來。
見丈夫頓住,她又稍顯急切地追問:“然後呢?”
話音出口,她自己怔了,她的聲音竟跟夫妻二人一樣沙啞得厲害。
“然後,陳氏的幾位族長就上。門了,族裡的規矩,亂。倫是最骯髒不堪、最不能容忍、最人神共憤的罪惡,男的要受剃度,從此青燈古佛,終老一生,而女的必須處死,或浸豬籠,或火刑焚燒。”
聽到這裡,鬱墨夜禁不住緊緊攥起了廣袖的袖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跟落兒她娘,四處想辦法,找關係,想將這一切說成誤會,哪怕行刑的頭一日,我們都沒有放棄,可是……可是,那日的夜裡,落兒的大哥又去了落兒廂房,兩人再度猖狂地睡在一起,王爺,你能想象我當時的心情嗎?”
丈夫痛苦不堪地問向鬱墨夜。
鬱墨夜眼簾顫了顫,沒有做聲。
“當我撞到兩人又赤。條。條地在一起做那畜。生之事時,我真的想死,想死了一了百了,冤孽啊,我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得到如此報應?落兒她媽受不住,割了脈,幸虧發現及時,才救了過來。”
陳氏妻子早已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日,也就是行刑的那日,落兒她大哥不見了,只在他的房裡發現了一封信,是血書,用自己的血寫的,血書中說,一切都是他的錯,跟落兒無關,落兒是被他逼迫的,是他強行佔。有了落兒,他已經認識到錯了,可是大錯已鑄,悔時已晚,他願意為自己的禽。獸行徑付出代價、接受懲罰,當看到那封血書的時候,他已投身忘返江,沉屍江底,讓江水洗去他一身罪惡,只希望大家能原諒無辜被迫的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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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墨夜震驚了。
雖然一直沒有看到那位傳說中的大哥,她已經隱隱覺得或許是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得知這一切,她還是深深地震撼了。
夫妻二人也是再也抑制不住,雙雙大哭起來。
已是中年的兩人,就這樣像兩個孩子一般嚎啕痛哭。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鬱墨夜的心情。
她微微垂眼,淚也是無聲漫出。
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