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也是因為身上的火太重了,無處瀉,所以經常流鼻血嗎?”她勾著腦袋問。
身後男人的手頓了頓。
“你還能更蠢一些嗎?”男人問。
鬱墨夜就愣了。
這兩個問題的因果關係在哪裡?
又說她蠢。
她甕聲不悅道:“是皇兄自己說,我是因為火多未瀉的緣故
tang,哦,莫非皇兄跟我一樣,是撞的,只是,皇兄說經常,那豈不是經常撞……”
“鬱墨夜!”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略沉的聲音打斷,“你知不知道,朕跟你溝通很吃力?”
鬱墨夜越發懵怔。
見男人已經停止了拍打,她抬起頭,朝男人望去。
睨著她無辜又不解的樣子,男人低低一嘆,又伸手捏過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鼻子。
“止住不流了。”
鬱墨夜卻還在男人前面的那兩句話裡沒有緩過神來。
什麼叫還能更蠢一點嗎?
什麼叫跟她溝通很吃力?
她是個直腸子的人,聽不懂山路十八彎的隱晦話,那就將話說得清楚明白點,看還吃力不吃力?
明明是他的胸口堅硬得如同磐石一般,明明是他將她的鼻子撞出了血。
結果,一切都是她不好?
就算是她走路不看路撞上去的,那也是因為著急他、擔心他才亂了手腳。
方才被蕭震捉弄一番,回來受這麼一下痛,結果還……
抬手摸了摸依舊隱隱作痛的鼻樑,她沒有做聲。
見她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男人大概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問她:“餓嗎?”
鬱墨夜眼簾顫了顫,不說還不覺得,一問還真有些餓。
昨夜那半隻雞沒有吃成,今早又還未進食,怎可能不餓?
只不過,心裡絞著氣和委屈,她也沒有回應,轉身,正欲朝門後面走去,卻是被男人一把握了手臂。
她停住腳步,男人卻又五指一鬆,放開了她,什麼也沒說。
她便繼續拾步走開。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她坐在門板後面,拿出樊籬送給她的那隻短笛在手裡把玩著。
男人負手立在窗邊,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柴房裡靜謐得厲害。
以致於蕭魚送早餐過來,還以為裡面沒有人。
直到推了推門沒推動,才知道有人坐在門板後面。
“喂,開門,吃的來了。”
鬱墨夜一聽就聽出是蕭魚的聲音。
要說整個天明寨,最像匪寇的人,其實,不是那些男人,而是這個女人。
明明生得模樣很是標緻,卻愣是搞得像是個風。塵中人。
穿著緊身衣、衣領也不攏好,說話也粗鄙,沒有一點禮數,從不懂尊重人,行為舉止更是奔放大膽,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鬱墨夜挪了身子,門就被蕭魚自外面推開。
“大當家的仁慈,讓給你們送吃的過來。”
蕭魚冷著小臉,將手中托盤往鬱墨夜手裡一塞,抬起丹鳳眼,瞥了一眼站在窗邊的男人,就拉上了房門,上鎖,扭著柳腰圓。臀走了。
托盤上面,赫然是兩個半隻雞,兩壺酒。
一看便知,是昨夜殘剩的。
不過,雞還冒著熱氣,定是早上重新熱過。
香氣四溢,鬱墨夜越發覺得腹中餓得慌。
抬眸瞥了瞥男人,見其身形未動,她便將托盤裡的兩壺酒都拿下來放在腳邊。
他不能喝酒。
然後,抓了其中半隻雞。
將剩下的半隻雞連同托盤一起,她走過去放在了男人邊上的稻草墊上。
也未吱聲。
然後又坐回到門板後面,兀自扯了雞吃了起來。
昨夜是擔心兩顆大黑門牙,今日什麼也不用擔心,就放開了吃。
不知道是不是餓極了,還是寨子裡的雞燒得好,她覺得從未吃過這麼香的雞肉。
不消一會兒,半隻雞就被她啃光光。
可
她覺得根本就沒有吃飽。
盯著男人始終未動的那半隻雞猶豫了很久,她終是忍不住開口:“不吃嗎?”
其實,她知道他不會吃。
因為沒有筷子,也沒有刀。
讓他一個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