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墨夜覺得自己快瘋了。
大概是以為她賴在裡面不出去,帝王又道:“出來吧,尋那麼久都沒尋到,玉珠定然是掉到別處了。”
然後,也不管她樂意不樂意,大手直接攥了她將她擰了出來。
對,擰,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力氣之大,她根本無以招架,雖然擰出來後就鬆了手。
於是,場下的幾人再次目瞪口呆了。
因為,她不僅是四王爺,她還穿著太監服。
所以……
人證物證,所有的證據都對上了,所以……
就在大家覺得真相昭然若揭的時候,帝王忽然伸手遙遙一指:“你的玉珠不是在那裡嗎?”
眾人一怔,包括鬱墨夜,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是殿中的一個青銅香爐。
細細一看,香爐的底盤縫隙裡的確卡著一枚珠子。
鬱墨夜沒有動,也沒有做聲,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去,撿回來,然後我們說說浣衣局的命案!”
帝王側首,朝她發號施令道。
。。
☆、第二十四章 絕對是成心的
鬱墨夜心裡憋屈得很,卻又不得不依言照做。
她在想,在這些人進來之前,這個男人就差點殺了她,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他更加可以藉機光明正大地除掉她,不然,也不會這樣將她揪出來。
這個男人的狠戾,她不是第一次見識。
從華妃的死,到夜宴上的灌酒,到方才的扼喉,到此刻,一個人的生死,只是他的一句輕言。
鬱墨夜一邊挪動著步子,走向香爐,一邊思忖著對策。
等會兒不管結果如何,反正她全部實話實說,其餘的就聽天由命吧。
除此,她也毫無辦法。
香爐乃青銅鑄成,身形不小。
鬱墨夜俯身於地,伸手去取。
可任她整個人都幾乎趴在了地上,最大限度地伸展了出去,手指也只能勉強夠到珠子,卻無法將其拿出。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起身,找了找,發現牆上掛的雞毛撣,也不請示,直接取了,然後又趴下去用撣子的尾部去戳。
可珠子是卡在底盤的縫隙裡,怎麼戳也戳不下來。
背心額頭已經有細密的汗滲出,鬱墨夜心裡是崩潰的。
這個男人絕對是成心的,絕對!
這珠子也不知道幾時掉進來的,今日故意讓她撿。
她真的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在外為質的人就地位卑賤?就得任人戲。弄羞辱?
沒有之前的記憶,她不知道在嶽國為質的二十年是怎樣過來的,她只知道,回來大齊的這兩天,她過得簡直生不如死、如坐針氈。
最可恨的是,心裡千般萬般想罵人、想發火,她還得忍,還得受著。
因為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人家的手上。
圍著香爐轉了一圈,她發現,唯一的辦法,只能將香爐搬開。
好在香爐雖不小,卻也不是太大。
放了雞毛撣,她捲起袖管,開始挪香爐。
然而,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也低估了青銅的重量。
所以,任她咬緊牙關、拼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香爐還是紋絲不動。
殿中所有人都看著她,雅雀無聲。
包括帝王鬱臨淵。
換了幾個方位試著去搬都未果之後,鬱墨夜真的有些惱了,卻又不得發作,就只能站在那裡定定望著香爐、氣喘吁吁,一副自己生自己悶氣的樣子。
帝王也有些無語,眼梢一掠,看向霍謙,揚袖吩咐道:“去幫他一下!”
“是!”
霍謙領命上前。
畢竟是男人,且是練武之身,雖不是很輕鬆,卻也並未太吃力,便將香爐挪至旁邊。
鬱墨夜也不言謝,什麼都沒說,只彎腰將卡在縫隙裡的珠子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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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朕反正不信
霍謙又再將香爐歸位。
“好了,珠子已尋到,現在說說浣衣局命案的事!”帝王似乎已經等得有些不耐,沒等霍謙歸位,就開了口。
然後,直接凝眸問向鬱墨夜:“四王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