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4 / 4)

太后未做聲,戴著長長甲套的手端起酒盞,眉目輕垂,看向杯中酒面。

她當然心情不錯。

原以為鬱墨夜在外為質二十年,揹負著不公和怨恨,定不簡單,沒想到根本不足為懼。

方才她之所以沒有直接說那是蛇膽酒,讓他飲下看他過敏與否,而是先騙他說是鶴頂紅的鴆酒,其實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結果,他為了拒喝,不僅不知天高地厚地跟眾王爺抬槓不說,還問到了天子頭上,後來甚至公然在天子手上掙扎反抗。

說到底,就是一貪生怕死之人。

這樣也好,對他好,對她也好,對大家都好。

鳳袍袍袖攏住杯盞,她一口飲盡。

放下空盞時,發現鬱臨淵正看著她。

“臨淵怎麼不喝?”

鬱臨淵笑笑,端起酒盞,仰脖飲盡。

母子二人的隨侍大太監孔方和王德上前,各自給自己的主子斟酒。

也不知怎麼搞的,王德端得好好的杯盞忽然跌落,裡面倒好的酒水盡數潑在了帝王的龍袍上。

… … … 題外話 … … …謝謝老大【暮暮絃歌】的花花,愛你,麼麼噠~~

。。

☆、第十六章 她在現場

王德嚇得不輕,連忙跪伏於地,頭磕得直響:“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鬱臨淵蹙眉起身,以手撣了撣衣袍上的酒水,可還是濡溼了一大片。

冷睇了王德一眼,鬱臨淵面露不悅,卻終是沒有發作,對著太后略略一鞠:“兒臣且先回去換身衣袍來。”

“嗯,去吧。”太后頷了頷首。

鬱臨淵拂袖,舉步離開。

王德面色蒼白地從地上爬起,慌懼地跟了上去。

******

問了兩個宮人,鬱墨夜才輾轉找到浣衣局。

到底是給人洗衣的雜事之地,位置很偏。

想想時辰,大概是都已經歇下了,很靜,鬱墨夜推門進了院子,甚至都沒看到一個人。

院子很大,卻只有一盞風燈亮著,被冬日的夜霧所籠,只見微弱的光。

院中影影綽綽,架著很多晾衣竹篙,有的上面還掛著衣物,衣料隨風輕曳,越發顯得夜的森冷和靜謐。

地上橫七豎八地擺著不少大木桶,想來是平素洗衣之用,夜裡竟也不收進屋中,她起先還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棺材。

“有人嗎?”

微攥了手心,她往裡走,希望能碰到個人問問管事嬤嬤在哪裡。

沒有。

觀這浣衣局的建造,感覺後面應該是人的居所。

穿過兩竹竿晾曬的衣物,繞過幾個大木桶,她朝裡走。

光影婆娑中,她眼角餘光瞥見有個大木桶裡還有衣物沒有洗完,漂浮在水面上。

腳步繼續向前,心卻猛的一咚,她驚覺不對,下意識回頭。

木桶裡的東西入眼,她瞳孔急劇一縮,差點驚叫出來。

那……那……那哪裡是什麼衣物,分明,分明是一個人。

呼吸迫緊,她猶不相信,硬著頭皮,湊近兩步,一顆心撲通撲通幾乎就要跳出胸腔。

的確是一個人,一個死人,半浮半沉在大木桶的水裡。

藉著微光,依稀可辨是個女人,大約四十來歲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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