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了牽唇,“的確很怪,不過,你還是快去買藥壺將藥煎了吧,我真的很冷啊大哥,我要早好早回去拿銀子贖衣服。”
乞丐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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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城樓上,鬱臨淵迎風而立。
這是皇宮最高的地方,視野開闊,一眼萬里。
朝裡看,可看到整個皇宮,朝外看,可俯瞰整座京師。
雪昨日就停了,但是天氣卻還是霧濛濛的。
他微微眯著眸子,遠眺著京師的大街小巷、民居商鋪。
整個京師大大小小有128家客棧,有23家醫館,有27家藥鋪。
他全部派人查了。
沒有。
都沒有。
她全部都沒有去。
他有種預感,這一次是不是找不到她了?
抬手捏上自己隱痛的眉心,他深深地呼吸。
身子一頹,他回身,靠在城樓的護欄上。
入眼是重重宮闕、流角飛簷、亭臺樓閣、宮道幽徑。
還有廣袤的練馬場。
某個女人跟鬱臨旋在這裡惹他生氣的一幕就像是昨日才發生的事。
如此清晰。
可現在,她在哪裡?
沒去鬱臨旋的五王府,因為他安排了人守在外面,並未看到。
也沒去天明寨找蕭震,因為他同樣在前往天明寨的必經之路上安排了人等著,也未果。
他甚至擔心她去陳落兒家,在前往忘返鎮的必經之地也安排了人,同樣沒看到她的人影。
所以呢,所以她到底去了哪裡?
她又能去哪裡?
鬱臨歸上到城樓的時候,就看到帝王環抱著胳膊倚靠在欄杆上,勾著腦袋、眉目低垂、不知在靜思著什麼。
鬱臨歸有些怔住。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如此。
那樣子、那姿勢,讓人莫名就生出一種很頹廢、很挫敗的感覺。
是因為四哥嗎?
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如此大動干戈,他心裡清楚,定然是出了什麼事。
這個男人不說,他也不敢問。
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吩咐的去找人,努力找人。
“三哥。”
帝王轉眸,見到是他,便直起了腰身,“有何訊息?”
“截止到剛剛為止,今日所有的醫館和藥鋪,共有21人買過跟溺水、嗆水、氣管、或者胸肺有關的藥,關於這21人的資訊,我整理了一遍,三哥看看,會不會其中有四哥?”
鬱臨歸將手裡的一個本簿遞給鬱臨淵。
鬱臨淵眸光一斂,大手迫不及待地接過,翻開。
垂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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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軟轎從五王府抬出來。
沿著繁華街道,朝四王府的方向而去。
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轎子行得比較緩慢。
特別是有一截黃金地段,更是堵得厲害,好一會兒轎子才總算透過。
人群中,一身粗布素袍的鬱臨旋,懷抱著一個包袱,望著徐徐離開的軟轎,唇角一勾,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行去。
他等不了了,他擔心她,他怕她出事,他要讓小五帶他去找她。
但是,他不想讓某個男人知道。
所以,他才想出這一招調虎離山。
轎子裡坐的是他五王府的管家而已。
他匿於轎底,在方才人多擠來擠去的時候,他脫離了轎子。
現在,就算有隱衛跟蹤,就跟蹤那頂轎子去吧。
拐了幾道彎,來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他開啟懷中包袱,抱出包袱裡面的一隻雪白小狐。
又自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瓶蓋,將瓶口放到雪狐的鼻下,讓其聞嗅。
“小五,一定要帶我找到她。”
收起瓷瓶,他彎腰,輕輕叫雪狐放在地上。
雪狐小腦袋四下蹭了蹭,便朝一個方向撒腿跑去。
他微微提了幾分輕功,緊步跟在後面。
亦步亦趨跟著小五前行中,他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只覺得胸腔裡的心跳,也隨著腳下漸行漸快的步子,徐徐加快。
再加快。………題外話………更新畢,孩紙們週末快樂~~謝謝【13180489185】親的花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