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墨夜更是驚錯看向太后。
她的意思是搜身?
大家都甚覺意外。
畢竟是堂堂一王爺,僅因為一個冒名頂替的窮兇極惡之徒一句話,就當眾搜身?
這若傳出去。。。。。。
“母后。。。。。。”
一直沉默的帝王出了聲,顯然也覺得太后此舉不妥。
“難道就任由人死了,然後死無對證嗎?”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太后沉聲打斷,不耐的語氣中明顯絞著慍怒。
末了又再次示意霍謙。
霍謙有些為難,杵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鬱墨夜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大家一怔,正不知她意欲何為。
下一刻便看見她開始掏自己的袖袋。
當著眾人的面,將袖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
背脊挺得筆直,她一聲未吭。
沒做就是沒做,她掏得很坦然。
可是,她也掏得很憋屈,很難過。
掏完一邊的袖袋,
tang再掏另外一邊。
當冷硬的、陌生的瓷瓶入手,她呼吸一滯。
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自是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見她頓在那裡,太后冷聲開口:“怎麼?還是不打算拿出解藥嗎?”
這話說得。。。。。。
鬱墨夜彎了彎唇,輕笑搖頭,將那個不屬於她的小瓷瓶緩緩從袖袋中拿出。
是她傻了,她早該想到會這樣的。
早該想到的。
既然一口咬定解藥在她身上,就必定早已做好手腳。
是幾時放在她袖中的?她竟渾然不知。
眼前浮現出剛才在門口遇到假王德時的情景。
他拉了她的衣袖欲言又止。
是了,就是那時放進去的。
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要跟她說什麼,所以才忽略了他的小動作。
所以,人證物證俱在,她百口莫辯了是麼。
將瓷瓶舉起,她緩緩開口,“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這,不是我的東西!”
話落,回頭,揚手一拋,將手裡的瓷瓶扔給霍謙。
霍謙拿著瓷瓶看看帝王,又看看太后。
“將解藥給他服下,反正也逃不掉!”
出聲的,是帝王。
霍謙有些意外。
不過,他也終於不用夾在帝王跟太后之間為難了。
“是!”
諾了一聲,他將瓷瓶擰開,倒出一粒解藥。
上前,將解藥送入已經奄奄一息假王德的口中。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看著假王德。
不出一會兒,解藥就起了作用。
男子的中毒症狀很明顯地在好轉。
氣息漸漸平穩,臉色也慢慢恢復。。。。。。
眾人唏噓,看向鬱墨夜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太后同樣深掃了一眼鬱墨夜之後,率先打破了沉默,問向假王德。
男子緩緩開口:“四王爺懷疑四王妃跟皇上……”
“從最開始說起,從如何換掉王德說起!”帝王驟然沉聲,將男子的話打斷。
男子就算被點了定穴,也被帝王的口氣震得明顯一顫。
“四王爺覺得我跟王德公公的身形相仿,要求我冒名頂替掉王公公,我不同意,四王爺就給我下毒,然後威脅我,說此毒必須每日服用解藥,如果不服,就會毒發身亡,讓我必須按照他的指示做,他才會及時給我解藥,保我無虞,我實在……實在沒有辦法,我也是被逼的,請皇上,太后娘娘明察……”
“接著往下說!”
帝王冷睇著他。
男子微微抿了唇,繼續。
“前段時日,王德公公出宮隨皇上一起去西南,四王爺說,機會來了,然後,讓我跟他一起,他上天明寨,我在山下找到王德,製造機會與其結識,然後騙取他的誤會,得到了關於他跟皇上的一些資訊,譬如哪裡碰頭之類的,然後,我就將王德公公……”
帝王瞳孔一斂:“怎樣?”
“將王德公公藥暈,將他捆起來,關在了一個隱蔽的地窖裡,我就戴上人皮面具變成了他。”
“你的意思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