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終於開始在挑了,鬱墨夜走近。
男人抬手輕輕撫著絲綢的綢面,忽然開口:“所以,又是一個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許的故事?”
沒有抬頭,沒有抬眸,他的視線落在絲綢上面,手也在繼續著原本的動作,似是就只那麼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
可是,大概是低著頭的緣故,原本就有些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悶。
鬱墨夜也不以為意,更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就只是笑笑:“嗯,算吧。”
不知是不是對手裡的那匹絲綢不滿意,男人忽然將其往邊上一揮,動作之突然、幅度之大,嚇了邊上的鬱墨夜一跳。
被揮開的那匹絲綢甚至帶翻了桌上男人剛剛喝水的那個杯盞,杯盞從桌上跌落。
鬱墨夜正好站在旁邊,眼見著就要砸在她的腳上,她剛想撿腳避開,腰上已是一重,一股力道已先她一步將她拉開。
她完全驟不及防,而對方又是拉的動作,所以,她就隨著拿道力,直直撲了過去。
“啊!”她驚呼。
臉撞上一堵牆。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甚至頭頂噴灑出來的氣息都那麼熟悉,鬱墨夜如遭雷擊,渾身僵硬。
直到男人微微嘶啞的聲音響在耳畔,“夫人”,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大駭,一把離開他的懷抱。
後退了兩步,她喘息。
她發現,他竟然也在微微喘息。
為了掩飾尷尬,鬱墨夜連忙蹲身下去,拾撿地上已經碎成兩瓣的杯盞碎片。
抬眸,正好看到男人的下半身。
因為上身裡衣的衣袍幾乎等同於敞著,所以整個褻。褲都能看到。
然後,然後,她就驚錯地發現,男人褲腰下的某個地方竟然被撐得老高。
一瞬間鬱墨夜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逆流,她慌亂站起。
起得太急,又加上有孕在身,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朝前栽去。
男人正對著她,自是看到這一切。
眼見著她的腹要直直撞
向桌子,男人眸光一斂,伸手一推,桌子瞬間被移得老遠,與此同時,他朝前邁出一步,將她接住。
再一次抱了一個滿懷。
這一次,鬱墨夜甚至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撞到了對方高高膨起的某處。
不知是不是將他撞痛了,她甚至還聽到他低低的悶哼聲。
鬱墨夜閉了閉眼,她真暈。
不僅僅是眼前發黑的那個暈,事情發展成這樣,她也好暈。
這都什麼事嘛?
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認識不到一日的女人,她還是別人的妻子。
然後,就那麼抱一下下,他竟然就起了那方面的反應。
男人的那方面她不是很懂,只有動了念頭,有了欲。望,才會有反應吧?
他竟然對一個認識不到一日的人妻有了那方面的欲。念。
這樣的男人……
也難怪他身邊不缺女人,也難怪來個蘭鶩,還帶著個女人一起。
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伸手一把將他推開。
“謝大人。”
嘴裡說著謝,語氣可是涼得很。
男人也不以為意,轉過身,走到被自己推得老遠的桌邊,又提壺倒了一杯水,猛喝了幾口。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鬱墨夜只想速戰速決,趕快離開。
“煩請大人看一下另外一匹絲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驀地被門口傳來的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打斷:“有客人啊?”
鬱墨夜一怔,循聲望去。
一抹粉色身影入眼,是剛才出去的那個年輕女子。
是真的年輕呢。
最多十七八的樣子吧,眉眼靈動、膚白如玉、特別是拿著一根糖葫蘆送到嘴邊的樣子,就像是剛剛破曉的朝陽,既明豔奪目,又嬌俏可人。
大概是見鬱墨夜跟男人都看著她沒做聲,女子又眉眼一彎,笑嘻嘻道:“公事還是私事,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你回來得正好,我們已經談完了。”男人大手攏了攏身上裡衣的衣襟。
鬱墨夜怔了怔。
談完了嗎?
壓根就沒談吧?
不過,聽他那話,說女子回來得正好。
什麼正好呢?
除了正好可以紓解他那方面的欲。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