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無聲對峙的男人聞見動靜,扭頭。
瀟湘雲就站在門檻裡面,一伸手就將撲栽的鬱書瞳拉住。
花容失色的鬱書瞳因著他拉攥的慣力,撞向他的懷裡。
然後,死死攥在手裡不放的一盆魚湯就不偏不斜地整個倒在了瀟湘雲的胸口上。
再然後,世界就靜了。
瀟湘雲垂目看去。
纖塵不染的白衣胸口被濡溼了一大片,還有些綠色的蔥花、黃色的薑末沾附在上面。
鬱書瞳嚇得忘了反應。
鬱臨淵上前,一把將鬱書瞳拉至身後,斥責。
“多大個人了,怎麼走個路都不會走?閣主拉住了你,你卻把閣主的衣服弄髒了,你說你……還不趕快道歉!”
鬱臨淵咬牙切齒,也未等驚魂未定的鬱書瞳說對不起,自己先賠起了不是。
“實在好不意思,閣主,這丫頭冒冒失失的,竟這般不小心,將魚湯撒在了閣主身上,請閣主大人大量,
tang不要跟她計較。”
邊說,邊自袖中掏出一方錦帕,欲替瀟湘雲擦去胸口的綠蔥黃姜,卻是被瀟湘雲後退一步避開。
腳下踩到掉落在地的那尾鯽魚,他又輕盈地朝邊上小邁了一步。
“不用了,我自己來。”
瀟湘雲說完,自己掏出一方帕子,在胸口拭了拭。
“對不起……”
鬱書瞳站在鬱臨淵的身後,手裡拿著一個空盆,探著腦袋,睜著懊惱自責的大眼睛,看著瀟湘雲。
瀟湘雲挑起眼梢瞥了她一眼,沒有做聲,又繼續垂眸去擦胸口的濡溼。
鬱臨淵唇角一斜:“魚湯腥味太重,閣主還是去換身衣袍吧,溼漉漉的穿在身上也不舒服。”
瀟湘雲低垂的眸光微微一斂。
去哪裡換身衣袍?
他本就不在這裡住,這裡壓根就沒有他的衣袍。
樑子還是個孩子,他的衣袍他又穿不了。
可剛剛自己大話已說在了前面。
說自己在自家店裡。
正想著該如何搪塞,一個抬眼看到門外的馬路對面,一個男人正好走過,瀟湘雲眸光一亮。
伸手指了對方:“那誰,等一下,我正好有件事要交代你去辦。”
對方隔得遠,又根本沒朝屋裡看,自是沒反應。
瀟湘雲蹙眉,嘀咕道:“竟然沒聽到。”
末了,又回頭看向鬱臨淵:“我有點事先去忙,大人的好意我跟夫人心領了,東西大人還是拿回去吧,不然,讓人誤會,我的臉上也掛不住,畢竟我天南地北地跑,夫人經常一人在家,人家會怎麼想,相信大人是明白人,不需要我重講!”
說完,也未等鬱臨淵做出反應,已舉步邁過門檻,去追那個馬路對面過路的男人去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鬱臨淵回頭,朝鬱書瞳唇角一勾,並豎起了大拇指:“做得好!回去有賞。”
鬱書瞳汗。
她不是有意的好嗎?
她真的是不小心。
這一切都被從裡屋出來的鬱墨夜看在眼裡。
方才樑子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看到兩個男人在門口糾纏,就趕緊去跟她說了。
鬱臨淵一個抬眸也看到了鬱墨夜,唇角絕豔的笑意微微一斂。
兩兩相望。
鬱墨夜拾步走過來。
他眼波一動,迎上去,剛準備說,給她買了些吃的,卻見她徑直經過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