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tang看到瀟湘雲站在身後。
方才他踩到的,是瀟湘雲的腳。
黑暗中,四目相對。
兩人身形相仿,氣勢相當。
“我們談談。”
沉默了片刻之後,瀟湘雲先開的口,只不過壓低了聲音。
“好啊,我也正想跟你談談。”
鬱臨淵應允,同樣用的是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
瀟湘雲經過他的身邊,作勢就要往外走,卻是被鬱臨淵按住肩膀,然後,頭朝後邊一指:“從後門走。”
******
鬱墨夜不知道自己幾時睡著的,只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醫館已經開門。
見她醒來,樑子讓她先歇著,他去買些包子和粥回來。
“他們呢?”
揉著惺忪的雙眼,鬱墨夜坐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只看到老大夫和年輕夥計在櫃檯裡面忙著整理各個小抽屜裡的藥草。
並不見鬱墨夜、瀟湘雲和樊籬。
“哦,閣主去瀟湘閣呢,說有點事情交代一下,會很快回來。”
鬱墨夜點點頭,見樑子說完瀟湘雲就沒下文了,她又探頭看看通往裡廂的門口,“那他呢?他還沒起來嗎?”
“誰?”樑子一時不反應,不過旋即就明白過來,“哦,他,好像去官府了,他讓我找的馬車,然後我聽到他跟車伕說去蘭鶩府衙。”
“哦。”鬱墨夜低了小腦袋,還未徹底清醒的聲音也悶悶的。
他昨夜終究沒來找她。
樑子出門去買早點。
她靠在矮榻的床頭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老大夫兩人忙碌。
等他們忙完了,給她再確診一下,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一個側首,看到樊籬一邊繫著腰間的錦帶,一邊從裡廂的門口走出來。
鬱墨夜一怔,有些意外。
樊籬竟然在。
她還以為跟鬱臨淵一起呢。
也是,人家是去官府,而且,人家現在對外的身份是欽差大人,就連帶的隨從都是她不認識的,安全第一,是不會帶樊籬一起。
樊籬一個抬頭也看到了她,當即眉眼一彎:“早。”
鬱墨夜也笑笑,點了點頭。
其實心裡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不僅僅因為離開王府那夜,自己用計騙了他,還因為昨夜她還對他吼過,說他剛來知道什麼。
可對方似乎並沒有這些在意,就像是以前一樣,大方走向她:“現在感覺怎麼樣?昨夜睡得好嗎?我探探脈。”
邊說,邊很自然地伸手作勢就要撫向她的腕,卻被她本能地一下避開。
他的手便伸在半空中。
看著他微愕的表情,鬱墨夜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概因為他是鬱臨淵的人吧,她剛才真的只是本能的反應。
“對不起。”她其實沒什麼意思。
樊籬唇角一勾,也不以為意,“沒事,可以理解。”
說完,還拉了凳子坐在她的床邊,“樑子是不是買早點去了?”
“嗯。”
“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份兒?”樊籬笑問。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她也沒交代,主要是不知道他在。
“應該有吧。”
大不了每人少吃一點。
“嗯,那我就等著,聽說江南的小籠包是天下一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次去江南,都沒來得及品嚐。”
樊籬開始閒聊,鬱墨夜也覺得沒那麼尷尬了。
“是不錯,主要是包子裡面有湯,用他們這裡的話說,多汁,所以很好吃。”
“說得我都咽口水了,”樊籬笑,“別我們兩個在這裡說得那麼起勁,樑子沒買小籠包。”
《
/p》
“應該不會,他知道我喜歡吃。”
“嗯,那就好,”樊籬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知道秦碧被廢的事情嗎?”
樊籬似是那麼隨口一問,鬱墨夜卻是聽得渾身一震。
秦碧?
“皇后被廢?”她很是震驚。
宮宴當夜她就離開了京城,來到這個鎮上後,幾乎沒有皇宮裡的任何訊息。
鬱臨淵來後也未跟她提及過一絲一毫宮裡的事。
她還真不知道呢。
皇后可不同於普通的妃嬪,廢后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