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懷疑他另外特意做手腳啊。
他有這份閒空嗎?
那麼
tang多的糕點水果和蜜餞,他要做手腳,從什麼做起,又要做到什麼時候?
徐徐轉身,他看向她,薄唇輕啟,問:“你吃了什麼?”
鬱墨夜眼睫顫了顫,不敢看他。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眼神。
更是因為他的樣子,他受傷的樣子。
她依舊心疼。
“我買了那麼多東西,你不可能都吃了,你吃了什麼?還有沒有餘剩?”
男人聲聲逼問。
鬱墨夜唇瓣動了動,正欲說話,卻是被男人拂袖轉身:“算了!”
末了,也不等鬱墨夜和眾人反應,沉聲吩咐樊籬。
“你去,去梁氏香紙鋪將我買的所有糕點、瓜果、蜜餞都拿到醫館來,雞湯倒了就算了,其餘的,全部拿來,一個也不許漏掉!”
樊籬汗噠噠。
他初來乍到,夜裡也就剛剛聽說某個女人跟樑子在這裡開了個香紙鋪。
開在哪裡、門朝何方都不知道啊,讓他去拿?
有些為難,可見男人如此,又不敢不從,只得走到樑子身邊,準備問地址。
男人再度出了聲:“哦,對了,讓樑子一起,你一個人去不行。”
樊籬撇撇嘴,終於想起我不知道怎麼走了。
誰知,卻又聽得男人聲音繼續:“你懂醫,又是我的人,以免被人懷疑你跟我狼狽為奸,從中做手腳,讓樑子跟你一起,別人放心。”
汗。
原來是為了這茬兒。
可是有說自己是狼是狽的嗎?
而且有人是誰?乾脆就說某人唄。
樊籬看看鬱墨夜。
樑子也看看鬱墨夜。
只不過,樊籬是想看看鬱墨夜聽到這話後的反應。
而樑子想要看看鬱墨夜願意不願意他去。
鬱墨夜長睫輕垂。
她不是傻子,自是聽懂了男人話裡的意思。
或許是心裡依舊還存著幾分希冀,或許是也很想搞個清楚明白,她沒有阻止,沒有做任何聲。
雖然就算她阻止,也阻止不了。
樊籬拉了樑子離開。
鬱臨淵又轉眸看向老大夫:“如果食物上加了滑胎藥,你們檢查得出來吧?”
老大夫怔了怔,點頭,“應該可以。”
“好!你們醫館總共有幾個大夫?讓他們都過來,工錢我雙倍出,等會兒給我一樣一樣檢查!”
老大夫汗。
“我們……我們就兩人。”
“兩人就兩人,沒事,仔細檢查,我們可以等!”
男人說完,這才瘸腳走到方才那年輕夥計給他搬的凳子邊,一撩袍角,坐下。
老大夫見狀,連忙建議道:“趁現在有時間,先將二位的傷處理一下吧。”
兩人明顯都傷得不輕。
鬱臨淵沒有做聲。
等於也沒有表示異議。
瀟湘雲是站在鬱墨夜矮榻邊的,見他沒有反應,鬱墨夜拉了拉他的袖襟,示意他也坐。
傻子都能想得到,這兩個男人定然是打了一場。
如果說鬱臨淵傷成那樣,讓她心疼,瀟湘雲又何嘗不是?
他最無辜。
他只是一個局外人。
卻為了她,都是為了她,才會弄成這樣。
她感激,更內疚。
她似乎到哪裡都只會連累別人。
瀟湘雲在另一張凳子坐下。
老大夫處理鬱臨淵的傷,年輕夥計處理瀟湘雲的傷。
可以看到的傷,鬱臨淵是眼角和鼻子,瀟湘雲是嘴角和臉頰。
先處理可以看到的。
消毒、止血、上藥。
大堂裡面一時間靜謐得厲害,沒有一個人說話,藥粉灑在傷口上,也未聽到兩個男人呲一聲。
兩人臉上的傷處理完了,便開始檢查腿。
鬱臨淵傷在右腳小腿,瀟湘雲傷在左腳腳踝。
都是傷到了骨頭。
暫時只能以藥按摩推拿,這種傷靠養。
樊籬跟樑子不多時就回來了。
樑子擰著一個包袱,那是鬱墨夜整理進去放好的,沒整理的,兩人就大包小包的抱來。
在鬱臨淵的示意下,全部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