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的喜脈,她竟然知道是假?
“難道不是跟池輕一樣,用了藥使自己呈現懷孕脈象?”鬱墨夜不答,繼續反問。
鬱臨淵便也不問了,就看著她。
深凝著她。
他忽然覺得自己都不用解釋了。
她都懂。
白日裡,得知顧詞初懷孕的那一刻,她這樣直逼上前,他還以為她誤會了呢。
畢竟顧詞初演這一出,太過突然,他都沒有心理防備,何況是她。
而且,當時人多,他也沒有機會跟她解釋。
以致於後來,他都不敢對這件事做出太多回應,就是恐她誤會越深。
後來雖跟太后一起回宮,但他心裡一直想著這件事。
他知道,在她的心裡,他跟顧詞初本就有些說不明白的關係在,突然又發生這事,是誰都難免誤會。
必須跟她解釋清楚。
所以,太后回了鳳翔宮後,他就回龍吟宮換了身衣袍,然後就趕回了四王府。
看來,是他多慮了。
應該說,是他低估了她。
不對,應該說,她真的變了很多。
或者說,她對他的信任明顯比以前多了許多。
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眼角,他啟唇:“那你做什麼讓我不要來?”
既然懂,既然沒有誤會他。
鬱墨夜汗。
將他的手捉住,拿下,“我幾時讓你不要來了?我是說你不需要夜夜來!你那麼忙,夜裡要來這裡,然後四更之前又要起來回宮,五更要上朝,白日又要批閱奏摺,還要處理各種棘手的國家大事,你這樣根本休息不夠。”
她說的是事實,不是都說要以龍體為重,龍體為重嗎?
他這樣,她都替他累。
睨著她小嘴喋喋不休,一口氣說一長串的樣子,他輕彎了眉眼。
“我願意。”
薄唇輕啟,逸出三字。
好吧。
既然這樣。
“那你隨意。”鬱墨夜聳聳肩。
心裡自然是歡喜的。
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不是說顧詞初懷孕這件事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嗎?解釋吧,我洗耳恭聽。”
鬱臨淵怔了怔。
“不是,現在還要解釋嗎?”
“當然。”鬱墨夜篤定點頭。
“你不是知道?”
“我只知道懷孕是假,以及猜測她的假孕大概跟我有關,可能是替我開脫,其餘一概不知。”
鬱墨夜說得一本正經。
“我不知道是你讓她如此,還是她自己要如此?如果你讓她如此,為何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當然,你一
向考慮事情周全,而且你是帝王,你可以不跟我商量,但是,至少,我覺得你應該跟我打聲招呼,你就不擔心毫不知情的我會誤會,會搞出什麼糾復嗎?”
一口氣說完,她灼灼問向面前的男人。
末了,也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繼續咄咄道:“如果不是你讓她如此,而是她自己要如此,那就更奇怪了,先是甘願頂替我去東北一月,後又頂替我回朝,甚至被太后所囚,如今又甘願為我假孕,這一切看起來,都是為了我,其實換個角度想,又何嘗不是都為了你,如此相幫,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換句話說,又豈是一般關係願意去做的?”
這其實就是她生氣的地方。
無論是他讓顧詞初如此,還是顧詞初自己要如此,她都心裡不舒服。
極度不舒服。
一個女人,甘願如此付出,意味著什麼?
這也是她今日得知顧詞初懷孕後,直直逼過去,盯著顧詞初半天不說話的原因。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
如果是他讓顧詞初如此,卻又沒有事先跟她打招呼。
那她就假裝誤會,做出要為難顧詞初的樣子,急急這個男人。
如果是顧詞初自己所為,她就更要給顧詞初一點顏色看看。
讓顧詞初明白,不是她不知道,只是她不想挑破,別想覬覦她的男人。
大概是被她長篇大論驚到,男人微微張了嘴巴。
她拍拍他的手背:“好了,我問完了,請你解答。”
男人凝眸,“不是說一孕傻三年嗎?你怎麼懷個孩子,腦子反而變清明瞭?”
雖然長篇大論,卻並沒有語無倫次,而是條理清楚,意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