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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年多以來這裡並無人看守的,只是帝王跟他偶爾會過來看看,幫男人檢查檢查,換換藥水之類。
之所以這半個月守在這裡,是因為男人的大限在這段時間,所以,帝王讓他過來守著,防止對方醒了沒人在旁,也防止對方死了無人知道。
可現在大限之日已過,人也未死,他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一直守下去?
等幾時帝王過來,他問問,後面怎麼搞吧?在這裡簡直憋死他了。
為了省事,他早膳就煮了幾個白蛋。
揣著幾個熱乎乎的雞蛋,他一邊走一邊自娛自樂地將雞蛋迴圈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剛踏進廂房,就隱約聽到了悶哼的聲音,極輕,但畢竟是內力深厚的練武之人,還是捕捉到了。
他腳步一滯,凝神細聽。
起先他以為是外面院子裡的。
警惕之餘,又不免疑惑,此處如此隱蔽,且外面被布了陣法,外界根本找不到此處,怎會有人進來?
可靜聽了半響,又什麼都沒有,他蹙了蹙眉,難道是他聽錯了?
搖搖頭,他也沒放在心上,外面風雪太大,他進屋關了門,屋裡暖爐燒著,溫暖如春。
走到桌邊坐下,他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便敲碎了蛋,開始剝蛋殼,悶哼聲再次響起。
他手中動作一頓,較第一次,這次明顯清晰了幾分,不是他聽錯了,而且,聲音來自於屋內。
屋內?他眸光一斂,驟然想起什麼,連忙將手中未剝完的雞蛋擲在桌上,快速起身,疾步走到書架前,抽書,滑開書架。
果然就看到水晶棺裡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正蹙眉吃力地伸手,想要抓住棺木的邊緣,借力讓自己起來。
樊籬眸色大喜,快步上前:“你醒了?”
他不知道該叫他什麼?皇上?可一年多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叫另一個男人皇上,可如果直呼其名,他又的的確確是皇上。
對方見到他,也是眸光一亮,將手吃力地伸向他,並艱難開口:“樊……樊……樊籬……”
聲音破碎沙啞得厲害。
樊籬怔了怔,對這個男人竟然認識自己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他們之前似乎並未曾見過面。
難道是某人跟他提及過自己?可是就算提及,一眼就能認出他來,也還是讓他意外。
此時卻也容不得他多想,見對方伸手,他連忙將他的手握住,然後用力帶著他將他從水晶棺裡扶起來。
“你不能離開藥水,先就坐在裡面吧。”將男人扶起後,樊籬讓他靠坐在水晶棺的棺壁上,並伸手探了他的脈搏。
終於有了,只是很虛弱。
見男人脈搏虛弱,臉色蒼白,而且,只是起身坐著這麼個小動作,且還是在他的幫助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