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有關,只是我沒有參透,便一直帶在身邊,木雕上面刻著一個名字,池輕,可能此人有解藥,我派人找過,卻沒找到這個人,當初太后派池輕入宮,我還以為是她呢,但我試探了一番,發現不是。”
男人說著,漆黑如墨的眸子也未離開過她的臉。
“因為我需要的解藥跟這個名字息息相關,所以毒性發作時,無意識地喊了這個名字,而已,真的只是這樣而已,你要相信我。”
男人用力握了她的手。
鬱墨夜眼簾微顫,垂了眉眼,心裡早已說不出來的滋味。
木雕是一個朋友的,朋友死了,他中毒了,朋友身上只有木雕,木雕是解藥的線索……
彎了彎唇,她點頭,“嗯,我信。”
她沒有撒謊,她是真的信,除了“朋友”這個詞,她覺得用得有些諷刺之外。
所以,木雕是鬱臨淵的,鬱臨淵死了,死之前可能自衛,給他荼毒了,他在鬱臨淵身上找解藥,沒有,只發現木雕,所以……
如此一說,她想不通的就通了。
的確,解藥跟木雕有關,跟池輕有關,毒性發作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時,會喊出這個名字,也正常。
“你應該早些跟我說的,害我心裡膈應那麼久,”鬱墨夜撅嘴,“既然是跟你身上的隱疾有關,那自然是要留著,希望能早點找到解藥。”
男人笑,捏了捏她的臉:“不是有你嗎?要不要解藥都無所謂了。”
鬱墨夜亦是笑,心裡卻很無語,無語這巧合。
鬱墨夜甚是開心、甚是滿意地離開後,男人大大鬆出一口氣。
幸虧他腦子轉得快,找了這麼個理由,騙她其實並不好騙,他想過了,除非跟生死有關,所以,他就扯上了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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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鬱墨夜心情很低落,渾渾噩噩的。
其實,她起那麼早跑過來上朝,然後又跑到龍吟宮來道歉,哪是真的覺得他生氣了?
她就是衝著心中疑問而來,關於木雕的,關於意識不清喊她名字的。
可他的答案讓她更加痛苦了。
還有,方才看著他的臉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六六長得像他,說明他不是換臉。
那這世上沒有易容,沒有換臉,卻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有一種可能。
兩人是孿生兄弟。
既然是孿生兄弟,就不可能一人是太后所生,一人是淑妃所生,定然是同一個母親,只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分開養了而已。
其實這樣一想,也通了。
前段時間,她還在想,虎毒不食子,就算太后重權,也不至於要毒死自己的孩子?如果鬱臨淵不是她的親生骨肉,那就可以理解了。
雖然現在的帝王是鬱墨夜,但是太后並不知道不是嗎?她在覺得是鬱臨淵的情況下,還想下毒毒死他,所以,不
tang是她親生就完全說得通。
還有,上次那毒,要洛條夏加上壞亞才能成為絕毒,莊文默的字畫上只有壞亞,說明洛條夏早已下,她那日問過帝王,身上有沒有中洛條夏,他說沒有。
現在想來,那肯定是鬱臨淵中了。
雖然她是個殺手,但是,她完全接受不了兄弟之間為了權利地位互相殘殺這樣的事。
就好比當日,鬱臨旋讓她在半路刺殺質子回朝的鬱墨夜一樣,她起先拒絕了這個任務。
後來,還是鬱臨旋跟她說,因為他掌握了鬱墨夜跟嶽國勾結的事實證據,他返朝只會對大齊不利,她才去執行的。
同父異母的手足相殘已可謂毫無人性,何況孿生兄弟?
怎麼下得了手?她想想都覺得害怕,那還是人嗎?
啊啊啊啊,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感覺到胸口要炸了,她抬手撩開馬車的窗幔,想要透透氣。
正逢鬧市,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她更覺耳邊聒噪,正欲放下窗幔,一個抬眼,驀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前方路邊的一家醫館裡出來。
顧詞初。
她一怔,她來醫館做什麼?府中不是有青蓮嗎?而且,看她兩手空空,也未提藥。
難道是為了身上的絕子藥而來的醫館?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當即便讓車伕靠邊停了下來,待顧詞初走了有一段距離,她才從馬車上下來,入了醫館。
因為是清晨,醫館裡的生意還比較冷清,除了兩個正在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