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灑向對方之前,自己別忘了掩住口鼻。”
她一震,此時,又有什麼東西自胸口的衣襟滑下來,砸在自己腳尖上,她低頭看去,落在枯草上的赫然是一枚出宮腰牌。
所以……她瞳孔一縮,難以置信。
所以龐淼是來救她的?救她逃走的?
為什麼?
她們非親非故,也從未有過交集,不僅如此,那日她甚至還拿匕首威脅了她,她為何要救她?
百思不得其解,她坐下來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那個小瓷瓶和出宮腰牌。
就是普通的小瓷瓶,將瓷瓶夾在兩膝間,她隻手掩住口鼻,屏住呼吸,隻手擰開瓷瓶的蓋子。
乍一看,還以為裡面什麼都沒有,再定睛,才發現,裡面裝滿了藥粉,因為是透明無色的、且是微塵一般細膩的粉末,所以,幾乎沒有存在感。
她見過迷。香,就是必須點燃的那種,見過迷。藥,必須讓人服下的那種,這種厲害的,只需要撒向對方,就能將人迷倒的,且還是無色透明的微塵一般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想來也應該非常不容易得到。
而腰牌就是宮人出宮的那種腰牌,通常宮女或者太監,或者侍衛出宮時,所持的那種。
想來腰牌應該是龐淼拉扯她衣領的時候,塞進她領子裡的,冬日衣服厚,隔著中衣和裡衣,所以當時沒有感覺到。
這兩樣東西都沒有問題,她的問題還是龐淼為何要救她?這裡面是不是有詐?
可是轉念一想,她都這樣了,都已經在天牢裡面了,還能詐她什麼呢?
想要她死,以她犯下的罪行,直接拖出去斬了就好了,又何須這般周折?
所以……
所以,不管龐淼出於什麼目的,出於什麼居心,她都願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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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鬱墨夜給六六喂完奶,剛準備出門辦點事,宮裡忽然來人了,說是傳帝王口諭,讓她速速進宮。
她不知道何事,傳口諭的太監說也不清楚。
她來到龍吟宮的時候,龍吟宮的外殿裡氣氛一片凝重,帝王坐於案前,面色冷峻。
殿中站著鬱臨旋、龐淼、禁衛統領霍謙、還有兩個男人,一個獄卒裝扮,另一個大牢牢頭裝扮。
她疑惑進去,行禮。
“霍謙,由你來審理此事。”帝王看了她一眼,沉聲吩咐霍謙。
“是!”霍謙領命。
霍謙轉身,對著幾人微微一鞠,“請問四王爺,今日早上,是否去天牢見過犯人池輕?”
鬱墨夜點點頭,“是啊,去跟她……”
原本準備說,去跟她要絕子藥的解藥,意識到當日池輕也未點名顧詞初,只說帝王最愛的女人,她不能不打自招,便停了口,轉口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池輕越獄逃走了。”
鬱墨夜震驚。
池輕?越獄?
那可是皇宮大牢,又不是普通的牢房,且不說牢裡那裡多獄卒把守,宮裡還有禁衛,單說幾道宮門進出都要查,又豈是能輕易逃出去的?
而且池輕又不會武功。
肯定是有人相助。
她明白過來,“所以,霍統領是懷疑本王幫助池輕潛逃的是嗎?”
“不是,末將現在是奉命在查這件事,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今日任何一個進出池輕牢房的人都有嫌疑。”霍謙恭敬抱拳。
鬱墨夜沒有做聲,其實是有些無語。
她今日去找
池輕,其實只是做做樣子給帝王和顧詞初他們看的,畢竟自己說了,要找池輕要解藥。
沒想到出了這事,微抿了唇,她抬眸看了一眼帝王,又側首看了看立在邊上的鬱臨旋和龐淼,心中疑惑,這對夫妻也在,難道也去了牢房?
霍謙再度開口:“今日,午膳過後,池輕迷暈了大牢裡的獄卒以及看守,換下一套看守的衣服逃走的,眾所周知,出宮必須有腰牌,而池輕關進去之前,已經經過搜身,身上什麼都沒有。據看守天牢的獄卒報告,今日去牢房見過池輕的就四王爺和五王妃兩人,不知二位前去所為何事?”
鬱墨夜怔了怔,果然龐淼去了,她去做什麼?
略一思忖,她決定實話實說,“本王去要解藥,池輕輕信謠言,誤會皇兄跟本王的王妃,對王妃下了絕子藥,那日她說她有解藥,所以,本王前去跟她要。”
“嗯,”霍謙點頭,又問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