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汗,不少人忍不住失笑,看不出啊,竟然有這麼重口味的癖。好,不由地紛紛好奇起來,那好不好男。風呢,會不會有龍。陽之癖呢?
太后自是不會因為這麼個荒唐的理由就此作罷,冷聲道:“本想著
你回朝之時,的確已用蛇膽酒驗明過身份,但你著實蹊蹺,不得不讓哀家多想,這樣吧,你就當眾將背上的燙傷給大家看看,也省得大家猜疑。”
鬱墨夜自是不願:“太后娘娘是寧願相信外人,也不信我了?”
“這不是相信外人,不相信你的問題,哀家是替你著想,就算哀家相信,大家也不一定相信,你何不就此堵了悠悠眾口?”
帝王蹙眉,也在邊上出了聲:“母后,今日是你的壽辰,有什麼事壽宴結束之後再說吧。”
“無礙,”太后不以為然,“只是露個背給大家看看而已。”
末了,又朗聲問鬱墨夜:“老四,你沒問題吧?”
鬱墨夜低著頭,不做聲,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全場少說也有一百多人,再一次聲息全無,一片靜謐。
帝王看著鬱墨夜,微微眯了眸子,薄唇緊抿,出乎意料的,沒有做聲。
太后等了片刻,見鬱墨夜沒有動靜,便示意邊上的宮人,宮人七手八腳上前,卻是被鬱墨夜掙脫。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鬱墨夜這廂的時候,嶽王爺再次劈出一道掌風,直直擊向鬱墨夜頭頂的公子髻。
鬱墨夜感覺到頭上一輕,連忙伸手去捂,卻已然太遲,滿頭青絲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撒了滿肩,垂順至腰際。
啊——
全場錯愕,幾個動手的宮人亦是石化在了當場。
女的?
當朝四王爺是個女的?!
眾人一個一個瞠目結舌。
顧詞初閉了閉眼,青蓮面薄如紙,王德亦是駭得不知如何反應,慌亂地看向帝王,帝王卻是低垂了眉目,不知心中所想,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他攏起幾分褶皺的眉心。
鬱臨旋手中的杯盞終於跌在了桌案上,裡面的果茶撒了一身,也渾然不在意。
邊上的龐淼亦是震驚鬱墨夜是個女的,可她更詫異的是,鬱臨旋的反應,那慌亂無措,全然忘我的反應。
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她遞給鬱臨旋,鬱臨旋卻是目光緊緊盯在場上,對她的帕子視若無睹。
龐淼的手在空中僵了一會兒,緩緩收回。
太后拍案而起:“你是個女人?!”
鬱墨夜撩袍跪地:“我並非有意欺瞞,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醒來便是王爺,所以也不敢聲張,請皇兄太后娘娘恕罪!”
帝王沒有說話,太后卻是嗤笑了一聲:“恕罪?堂堂王爺是個女人,簡直駭人聽聞!”
末了,凌厲眸光一轉,瞥向顧詞初:“四王妃,哀家想聽聽你的說辭!”
顧詞初蒼白著臉起身,來到鬱墨夜邊上跪下:“妾身在嶽國認識王爺的時候,就是她呀,她一直就是王爺,只是……妾身……並不知道王爺是女子。”
一句話讓場下譁然,太后也當即反問了過去:“不知道對方是女子,你們夫妻兩個怎麼生下六六的?”
兩個女人能生孩嗎?
顧詞初無言以對,低了頭。
眾人便紛紛想起曾經的那些流言,關於顧詞初、六六,以及當今帝王的流言,想來,是真的了。
太后也意識到這個,國醜自然是不能外揚,她咬牙道:“不管這裡面有何誤會,女扮男裝就是欺君,就是死罪。”
末了,又轉眸問向帝王:“皇上覺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她方才可是賣了他一個人情,沒有就六六之事繼續說下去,她希望這個男人懂。
帝王低低一嘆,似是很疲憊的樣子,“今日是母后的壽辰,此事容後再查吧。”
“嗯,”太后點點頭,轉眸看向場下,吩咐侍衛,“先將四王爺帶下去關起來,待此事查清楚了再做處置。”
話落,又看向顧詞初,原本是打算將她也一併先關起來的,後想到此人跟帝王的關係,還是有了一分顧慮。
“至於四王妃,念你府中還有嗷嗷待哺的小世子,暫時就不行關押,但是,必須時刻配合調查。”
顧詞初頷首謝恩,鬱墨夜被侍衛們帶走。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也未求情,就沉默地跟著侍衛們離開。
好好的一場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