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女人,可女人已經走出了視線。
是何人呢?
且不說剛剛他沒看到人進內殿,過去,他也從未見過此人啊。
女人搞個帕子掩面,看不到臉,兩個小傢伙也是一左一右趴伏在女人的肩上,埋臉於肩窩,不讓人看到臉。
王德心中疑惑,卻沒有答案,哎,青蓮去了御花園還沒有回來,如果在,至少兩人還可以分析分析。
內殿這廂,鬱墨夜回身抱了六六,走到外殿交到王德手上,又回到內殿。
沉聲吩咐顧詞初:“你也出去,方才之事不可對外講一字,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顧詞初心口一撞。
印象中,這個男人很少將生死掛在嘴邊,更是很少以死脅迫他人,最多也就是,若怎麼樣,他定不會輕饒之類。
可就這一會會兒時間,他說了兩句。
“從現在起,無論誰,若是再敢碰她們母女一根指頭,我就殺了他!”
“方才之事不可對外講一字,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說這兩句話時,那種發酵於心,噴薄於眼的殺氣,讓她覺得,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掠了一眼鬱臨淵,她躬身行禮,快步退了出去。
鬱墨夜猛地伸手,扯了鬱臨淵的衣領,將對方朝自己面前一拉,咬牙,“到底怎麼回事?”
鬱臨淵因為他的動作再次咳嗽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咳嗽和鬱墨夜抄封著他衣領的動作,而變得通紅。
鬱墨夜鬆手。
鬱臨淵踉蹌後退了兩步,伸手扶住邊上的桌案,才險險穩住自己的身體。
氣喘吁吁:“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生氣?至少她還活著不是嗎?你應該感謝我當時的一時之仁。”
鬱墨夜聽完就笑了,搖頭輕笑,笑得眼睛都紅了。
驟然笑容一冷,咬牙道:“你憑什麼每次都心安理得說出這種話?上次一句為我好,這次我應該感謝你。”
“我應該感謝你什麼?感謝你囚禁她?感謝你將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過著無助絕望的生活?感謝你讓她在沒有吃、沒有喝、沒有穿、沒有穩婆、沒有大夫、沒有藥、沒有任何人、沒有一切、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自己產下孩子?”
鬱墨夜很激動,一字不停、連聲質問。
鬱臨淵一時啞了口。
目光觸及到那株葉子已經落光的盆栽,他眸光一動,開口道:“我終是將她放出來了不是嗎?”
“是你放的嗎?”鬱墨夜微微眯了鳳目,顯然不信。
鬱臨淵眼睫閃了閃。
當然不是。
他若今日放,當日就不會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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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時,必須說是。
“是,不然你以為呢?密室的門能自己開不成?那盆盆栽便是開門的關鍵,盆栽死,門開。”
鬱墨夜眸光一斂,冷聲道:“所以,盆栽是你弄死的?”
鬱臨淵眸色深邃。
既然人不是他放的,盆栽自然就也不是他弄死的。
“是。”他點頭。
“所以,香爐裡讓人內力盡失的香也是你放的?你為何要這樣做?”鬱墨夜灼灼看著他。
鬱臨淵微微抿了唇。
這些都不是他所為,但是,此刻,他必須全部擔下來。
該編個怎樣的理由,才能讓這個心思縝密的男人信呢?
“因為,我雖然將她放出,卻並不是同意你們兩人在一起,我只是將她放出來,放她遠走高飛而已,恐你追,便想讓你失去內力。”
一席話說完,鬱臨淵看向鬱墨夜。
鬱墨夜沉默,薄唇抿起,也不知信還不是不信。
片刻之後,鬱墨夜凝眸,沉沉視線攫住他。
“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不要再想著打她們娘仨的主意,不要逼我做出弒兄這種事,你若還要執意,就休怪我無情!哪怕魚死網破、哪怕殺了你,我赴死,我也絕不會手軟!”
鬱臨淵呼吸一滯。
鬱墨夜眸色凌厲,冷瞥了他一眼,轉身,朝床底的洞口走去。
鬱臨淵怔了片刻,心頭竟是莫名一顫,回過神,彎腰拾起地上六六撕掉的麵皮,抖了抖灰塵,貼在臉上,快步出了內殿。
鬱墨夜順著洞口的石階緩緩下去,入眼便是一間方形密室。
隨著進入,黴味、酸味、汗味、腐味,各種氣味撲面而來,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