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應該來的孩子,何來恭喜?
伸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雖然那裡跟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那裡面萌芽了一個小生命。
是她和他的孩子。
這本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一件事,然而……
他是她的哥哥,她的親哥哥,這就註定了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有他的孩子。
本身她自己就已經揹負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她怎麼還能讓這樣的孩子生下來?
孩子以後怎樣面對自己的身世?
當得知自己是父母兄妹亂。倫的產物,孩子又要如何自處?
撇開這些不說,單單說她一個王爺,一個男人,就不可能,也絕對不能有孩子。
讓大夫開了墮胎藥,她揣在袖袋裡,找了一偏僻處,換回男裝,失魂落魄地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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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踏進廂房的時候,就看到鬱墨夜坐在窗邊,一動不動、眸光恍惚、神思悠遠的樣子。
在她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包東西。
青蓮瞥了一眼,似乎是藥包。
藥包?
青蓮眸光斂了斂,第一反應是她哪裡不舒服嗎?
為何不告訴她?
平時一些不舒服都是她來診治配藥的。
端著午膳上前,想要一看究竟,鬱墨夜卻是已經被她的腳步聲驚覺過來,以極快的速度將那包東西揣進了袖中。
“王爺沒事吧?看王爺臉色不大好。”
將飯菜一一放在鬱墨夜的面前,青蓮略帶試探地問道。
自從那夜,跟王德和樊籬,同這個女人攤開了一些事以後,她覺得,這個女人應該相信她。
但是,女人似乎還是有些顧慮。
“沒事。”鬱墨夜搖搖頭。
她便也不好再多問。
退出廂房沒走多遠,她聽到裡面傳來乾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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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紅紅綠綠的飯菜,都是平素喜歡的,鬱墨夜此刻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不僅沒有胃口,還很難受,特別是最愛的大葷,看都不能看,一看就想吐。
扒了幾口白飯,實在吃不下,就乾脆沒吃了。
她還在想孩子的問題。
要不要跟青蓮說,然後,讓青蓮將墮胎藥煎了?
如果青蓮知道了,就一定會告訴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會不會怪她?
其實,她知道,他那樣理智的人,比她更清楚,他們之間不能要孩子,不然,也不會每次都主動給避子藥給她。
就連江南的第
tang一次,他都讓青蓮如此處心積慮地讓她服下避子藥。
所以,糾結了很久,她決定還是進宮先告訴鬱臨淵。
然後回來再用藥也不遲。
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有權知道。
可是,當她趕到龍吟宮的時候,鬱臨淵不在。
王德說,東北總督來了,此時君臣二人正在上書房議事,看樣子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帝王都遣了宮人沒讓在旁伺候。
王德說,讓她在龍吟宮等等,或者有什麼事讓他轉告也成。
這種事情如何轉告?
她便坐在內殿等他。
等了好久不見人回來,她心煩意亂。
實在坐不住了,她決定先回府。
心想著,夜裡還有個給東北總督接風的宮宴,到時候反正也要進宮,那時再找機會跟他說。
又乘了馬車渾渾噩噩地回府。
在府門口拾階而上的時候,不知從哪裡猛地衝出來一個女人,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嘴裡嚷嚷著:“你這個殺人兇手,去死吧!”
她回過神來,就看到鋒利的匕首閃著幽藍的寒芒,直直朝她刺過來。
她大駭,本能地閃身一躲,女人刺了個空。
可下一瞬,又瘋狂地再次朝她撲過來。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喊著“救命”,倉皇閃躲。
所幸,對方並不會武功,且年紀也不輕,身手並不是特別靈活,刺了幾下,劃破了她的袍袖和衣襬,並未傷到她。
而且,因為她的呼救,王府有家丁出來,見狀,一窩蜂都過來幫忙。
幾個男家丁三兩下就將婦人制服。
婦人明顯不服,就算被鉗制住,嘴裡還在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