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就是因為她是外地剛到蘭鶩,這樣顯得他蘭鶩分閣更加公平,人人機會均等。
還有,她的衣著穿戴、言行舉止,隨便誰一看,都知道她是見多識廣之人,不是在蘭鶩一處坐井觀天,更能顯得他們蘭鶩分閣的用心和檔次。
鬱墨夜笑笑。
雖然她也喜歡聽好聽的恭維話,但是,她也心知肚明,讓她做評判人員的真正原因,怕是因為瀟湘雲說她是他的夫人這層關係吧。
可是她真的不懂絲綢。
無論是對皇室來說,選御用之物,還是對參選的商戶來說,供一年的上用,都不是小事,她不能瞎搞,壞人家的事。
可佘分閣主說無礙,評判人員中,有幾人深懂就行,也需要有人憑直觀、或者另闢蹊徑,給出不一樣的意見。
佘分閣主好話說盡。
鬱墨夜終是拗不過,只得應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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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是三日後,她還有三日的時間。
她讓樑子去買了幾本關於絲綢的書回來,她開始抱著啃。
可畢竟只是紙上談兵,很多她也看得似懂非懂,而且,時間也太短。
所以,三日下來,她覺得自己只是懂了一些皮毛。
選絲大會如期來臨。
在瀟湘閣大院裡舉行。
寬敞廣袤的院子早已被佈置一新。
彩架紅綢燈籠一應俱全。
雅座、桌案、展示臺也都安排得錯落有致。
甚至為了參選的商戶能更好地展示自家絲綢製成的衣袍,瀟湘閣還準備了多個人形木偶。
商戶有商戶區,評判有評判區,瀟湘閣自己有自己的主事區,圍觀的百姓有百姓區。
還有最重要的主位區。
不用想都知道,主位區自然是給宮裡派來的最終拍板的欽差大臣坐的。
鬱墨夜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也不知道,會派哪個欽差大臣過來,會不會認識的?
後一想,自己戴著麵皮呢。
而且,這半個月以來,日子過得太過滋潤,為了腹中孩子的營養,她只要不害喜,每次都放開肚子來吃。
就算害喜,樑子半中午的,或者半下午的,也會重新給她做吃的。
所以,她明顯長胖了不是一點點,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消瘦得一陣風能吹走的紙片人。
臉不對,體型也不對,應該認不出吧。
她到瀟湘閣大院的時候,大院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商戶都全部到了,有人正在展臺上佈置擺放自家的蠶繭、絲綢,也有人在給人形木偶穿衣袍。
佘分閣主跟她說過,評判人員共七人,五男二女。
她朝評判區看過去,已經到了四人。
瀟湘閣自己的主事區自然是沒有人,因為大家都在忙裡忙外地打理著。
圍觀的百姓區已是擠了很多人。
她再看向給欽差大臣坐的主位。
也是空的,人還沒來。
也是,大人物一般都是最後出場的。
只可能大家等他,不可能他來等別人。
就好比每次宮宴之類的,那個男人都是最後一個到道理一樣。
她又整個搜尋了一遍正在忙碌的瀟湘閣幾個主事,並未見瀟湘雲的身影。
那日,她旁敲側擊地跟佘分閣主做過了解,每年的選絲會瀟湘雲都鮮少參加露面。
或許已經離開了蘭鶩吧,那天他好像跟她說過,是來蘭鶩辦點事的。
舉步走到評判區,已經落座的四人朝她看過來。
或許是不認識她,又或許是不明白為何會選她,反正目光都不太友善。
她感覺得出來,也不以為意,大方地朝幾人象徵性地點了點頭,之後便在最末也是最邊上的一個位子上坐下來。
江南的早春,天氣很好。
陽光明媚、和風煦暖。
被暖洋洋的春陽一曬,鬱墨夜就犯困。
自從懷了這個孩子,她總覺得自己睡不夠一般。
除了那日十五一宿未睡。
翌日沒聽到任何關於大齊帝王不好的訊息,一顆心當即安定,夜裡身子一挨床榻,就睡了過去。
見反正還未開始,她索性勾著腦袋打起盹兒來。
因為這個姿勢,頭垂得太低,壓迫到了呼吸,鼻子裡竟發出了小小的鼾聲。
而她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