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你應該提不起什麼欲。望吧?”
鬱墨夜說完,男人嘴角就抽了。
自己對自己,應該提不起什麼欲。望吧?
也虧她想得出來。
“朕真是服了你。”男人哭笑不得。
鬱墨夜略帶得色地擺擺手,“是不是很聰明?不要太崇拜我哦。”
男人看著她,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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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想起這件事,是翌日的上午。
鬱墨夜跟帝王二人在一家專門做人皮面具的店裡。
因為鬱墨夜想根據自己臉的尺寸做一張麵皮,樣子嘛,就做得跟黃三一模一樣就好。
原本她是準備自己來的,只是讓帝王告訴她這家店在哪裡。
帝王說,一直躺了多日,也想出來活動活動筋骨,而且,此店因為經營的東西特殊,所以比較隱蔽,她自己一人可能找不到,就微服跟她一起來了。
她之所以想要根據自己的尺寸另做一張,是因為昨夜最後還是被男人將麵皮給撕掉了。
隱疾還未發作前,就被男人撕掉了。
男人說:“你自己照鏡子,對自己的樣子沒什麼感覺嗎?”
“當然不習慣了,畢竟是另一張臉。”她說。
“除了不習慣呢?”男人又問她。
她搖頭,“其他的還好。”
男人無力扶額,“你覺得還好是因為東西是貼在你的臉上,你看不到,而朕,就坐在你對面,一抬頭,就看到你這個樣子,低頭,眼角餘光還是能看到你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朕不是提不提得起欲。望的問題,而是朕很難受,想作嘔,你知道嗎?”
然後,直接起身,就將它撕掉了。
的確,皺皺巴巴、破破爛爛堆在臉上,且又沒有貼好,是有些猙獰可怖,她自己知道的啦。
所以,還是另做一張吧。
雖然昨夜最後他隱疾發作的時候,她給他度氣,他並沒有做越格衝動之事。
但是,後面可能用得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面具真的是人皮做的嗎?”看著牆上掛的幾頂做好的等人來取的成品,鬱墨夜好奇地問。
“當然,”帝王點頭,“只不過不是人的臉皮,而是腿上的皮,背上的皮,或者其他位置的皮……”
“死人的?”鬱墨夜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心裡頭怕怕的。
“不是,死人的皮缺水,做出來不夠逼真。”
鬱墨夜就更加震驚了,“活人的?”
“嗯,一些缺錢的人、面板又比較好的人,很多人會賣自己的面板,因為取一塊,也不會要了性命。”
鬱墨夜聽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只覺得肉痛。
小店的掌櫃給鬱墨夜的臉量尺寸,包括五官之間的距離,被帝王直接奪了軟尺,“我來量,你記便好。”
鬱墨夜擔心他不是專業的,怕量得不準影響麵皮的質量,不大樂意。
帝王就惱了,趁掌櫃的轉身去取筆墨的時候,湊到她面前,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他一個大男人,在你的臉上又是捏又是摸的成何體統?”
鬱墨夜有些無語,拿眼剜他:“小氣鬼。”
他自己的臉還不是被池輕捏。
嘴裡這樣嗤他,可心裡面卻有細細密密的甜蜜一點一點泛出來。
預定好麵皮,兩人出門,看到路邊要飯的乞丐,鬱墨夜想起了樑子。
“要不,皇兄先回宮吧,我想去一趟橋洞找樑子,想將他帶回四王府。”
說完,又驀地意識過來什麼,自嘲地笑了,“對了,我差點忘了,樑子是皇兄的人。”
帝王眸光微閃,“朕只是見他是個實誠的孩子,靠得住,給了些銀子給他,讓他照顧你而已,他並不知道朕的真實身份。”
“那他現在還在橋洞嗎?”
“應該吧。”
他後來也未聯絡。
正值晌午快要用午膳的時間,乞討了一上午的乞丐們差不多都回了橋洞。
當兩人一出現在橋洞裡,就瞬間引起了一片sao動。
大家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兩人。
一個是加入他們,後又生病離開的那個紈絝公子哥,另一個是第二日來找人,如同殺神一般重傷了他們中兩人的男人。
見他們兩人走入,大家都戒備地站了起來。
特別是上次被傷的那兩人,更是惶恐地縮在人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