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鬱墨夜甚是不悅地坐了回去佐。
“被自己說的話打臉了吧?就知道你答不出。渤”
顯然激將法也沒用,男人依舊只是淺笑,鳳目凝著她,如黑曜一般,桌案上的燭火落入裡面,盈盈跳動,瀲灩生姿。
他忽然伸出手,遞到她面前。
“來,半仙繼續給朕看手相。”
被鬱墨夜憤憤推開:“不看!”
想這樣轉移話題,沒門。
這時,外殿傳來動靜。
應該是王德跟宮人們回來了。
男人眸光一斂,沉聲道:“王德!”
鬱墨夜一怔,不知他意欲何為,連忙朝後坐直了身子。
腳步聲急促,王德很快進來。
朝鬱墨夜略略一點頭後,作勢就要跟帝王行禮,帝王的聲音已經響起。
“都做什麼去了?怎麼一個人都沒留?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王德一怔,鬱墨夜也沒想到他來這一出。
“奴才……”王德撩袍跪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是奴才失責,請皇上恕罪。”
帝王斜睨著他,面無表情:“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關於失責該如何責罰,應該不需要朕多說吧?”
王德勾著頭,眉心微攏,臉色發白,“是,奴才這就去內務府領三十板子。”
鬱墨夜呼吸一滯。
三十板子?
汗。
正有些懵怔,又聽到面前的帝王跟剛爬起的王德道:“領板子之前,替朕送道口諭給秋實宮,說,池才人未經通稟,擅闖龍吟宮,罰她……禁足一月,不得踏出秋實宮半步!”
王德震住。
震住的又何止他,還有鬱墨夜。
見王德未動,帝王問:“怎麼了?有意見?”
“沒…。。沒……”王德連忙搖頭,躬身道:“奴才這就去。”
說完,轉身作勢就要離開,被鬱墨夜趕緊出聲喊住:“等等。”
王德停下腳步回頭。
鬱墨夜轉眸問向帝王:“你不會來真的吧?”
“莫非你以為是假的?”帝王反問。
鬱墨夜蹙眉:“一件小事,至於弄得這般嚴重嗎?”
雖然天威不可觸犯,但是……
池輕她管不了,王德平白要受三十大板,她可不忍心。
“嚴重嗎?”帝王不以為然,優雅地攤攤手,“一般人擅闖犯上,都是這樣的責罰。”
一般人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好吧,鬱墨夜算是明白了。
這個男人是故意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她的那個問題呢。
心裡面翻了幾個白眼,鬱墨夜低低一嘆,讓步道:“好了,那就當二般的人替一般的人求個情,此事到此為止,能不能饒了王公公?”
至於池輕嘛,請便。
帝王唇角略略一翹,轉眸看向王德:“看在四王爺求情的份上,今日這件事朕就不追究了,還不快謝四王爺!”
王德跪地,欲行大禮,被鬱墨夜趕緊上前止住。
鬱墨夜心裡有數,某個狡猾的男人也未必是真罰,可能就等著她做出這樣的反應。
可,王德不知。
臨出門前,又傻傻地跟帝王確認了一遍:“皇上,那秋實宮的口諭還送嗎?”
是隻不追究他一人,還是兩人都不追究了?
鬱墨夜差點就要為王德拍手叫好了。
這問題問得甚妙呢。
方才某人又玩了個文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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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說的是,看在四王爺求情的份上,今日這件事朕就不追究了。
今日這件事,可指王德沒安排好宮人這件事,也可指整個事件,包括王德沒安排好,也包括池輕擅闖。
那麼,現在好了,且看某人回答。
她跟王德都等著。
只見帝王不慌不忙,若無其事地朝她看過來,然後說:“聽二般的人的。”
汗。
這是將問題又扔給她是嗎?
是不是吃定了她會息事寧人?
錯,她還真不是那樣的人。
她愛恨分明得很,對不喜的人,她也沒那麼好心腸。
拂袖,轉身,對著王德,學著某人方才的樣子:“王公公也是宮裡的老人了,這種問題還用再問嗎?皇上金口玉言,又不是孩童戲言,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