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看到。”
鬱墨夜怔了怔,哦,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今夜十五呢。
這也是她進宮的原因。
這麼多日,她都忍住了沒來看他,就算他昏迷不醒,她都忍住了。
可是今夜她怎麼也沒忍住。
想起那一次的十五,在四王府裡她中途跑掉,後來回房後看到屋裡一片狼藉的情景。
她想,曾經身體正常的他發病時都那樣,何況此次身體受如此重創未愈。
她終究不放心,所以來了。
以十五侍墨為名來了。
“皇兄每次發病時間都固定嗎?”
她想了想,在龍吟宮的那次和在四王府的那次,她也沒注意是什麼時辰。
“不固定。”男人搖頭,走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朝她招手:“過來。”
“做什麼?”鬱墨夜戒備地看著他。
現在又還沒有發病不是。
見她不動,男人俊眉輕蹙,“要不你過來,要不朕過去,自己選!”
鬱墨夜汗。
看了看他坐的是比較寬敞的龍座,而她坐的是隻能容納一人的軟椅,答案自然只有一個。
“還是我過去吧。”鬱墨夜起身,悶聲道。
人剛走近,就被男人大手一撈,拉坐在了自己身上。
她剛想起來,卻是被他的大手扣住。
就連想坐在邊上龍椅空的地方都不能如願。
“別動,就抱抱你。”
男人聲音微啞,溫熱的唇就貼在她的耳畔。
聲音隨著熱氣鑽入她的耳廓,鬱墨夜微微僵硬了身子。
心跳突突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有些緊窒。
喉中乾澀,她嚥了一口唾液,覺得很不自在。
第一次,他們兩人這樣的姿勢。
或者說,第一次他們兩人這樣的相處。
心裡面很奇怪的感覺。
有些抗拒,畢竟兩人的身份擺在那裡。
又有些沉淪,她覺得,這是天下有情的男女之
間正常都會有的舉措。
總之,心情很複雜。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進一步的舉措,只是抱著她,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
她略略側首看了看,發現他竟微微闔著雙目。
似是疲憊至極在休息小憩,又似是在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寧。
她第一次見他這樣。
一直覺得他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將所有人和事都玩於鼓掌之中。
她懼怕他,崇拜他。
她維護他,深愛他。
卻獨獨忘了,心疼他。
一直覺得他那麼強那麼強,自己那麼弱那麼弱。
其實,褪下帝王的光環,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心裡面有什麼東西噼裡啪啦炸裂開來,她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手,也輕輕將他反抱住。
雖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她卻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
肩上一輕,男人自她肩窩裡抬起頭,然後看她。
眸光熾烈,視線肆無忌憚,看得鬱墨夜有些不好意思。
微紅了臉,她不跟他對視。
卻被他大手捧住臉,逼迫著她看向他。
或許是長期居上位者的身份使然,他總是這樣霸道強勢。
鬱墨夜撅了噘嘴,剛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