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帝王最寵愛的女人,太后以前還有秦碧,現在就剩她……
想著想著,她又不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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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跟王德回到龍吟宮的時候,看到樊籬等在龍吟宮的門口。
帝王怔了怔,“你怎麼又來了?”
一個“又”字讓樊籬微微不爽,剜了帝王一眼:“還不是擔心皇上。”
在四王府這個男人表現如此反常,他著實擔心。
他說他回宮,他放心不下,就遠遠地跟了他一段。
發現他並沒有回宮,而是去了皇宮後山。
就在他疑惑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發現蒼茫夜色下,火光乍起。
就著火光依稀能看到是那個女人的那件血袍。
他將那件袍子燃了燒了,然後一個人長身玉立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一件袍子燃成灰燼、火光熄滅,他都沒有動。
怕被他發現自己跟蹤,且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時候,所以,他先走了。
可是他依舊不放心,最終還是決定來宮裡看一看。
帝王往內殿裡面走,他跟在後面。
帝王忽然停住腳步,他想著心事,差點就撞了上去,所幸,他是練武之人,反應快,連忙閃身避開。
“有沒有絕子花泥?”帝王問他,問完又道:“如果沒有,絕子藥也可以。”
樊籬怔了又怔。
“絕子?”
“嗯,”帝王走到龍椅上撩袍坐下,揚目看向他,“就是斷子絕孫,讓一個女人從此再無生育能力的那種花泥,或者藥。”
樊籬徹底震住。
還未做出反應,又聽到帝王自語道:“藥肯定是有的。”
然後吩咐他:“替朕弄一些!”
樊籬眼簾顫了顫,“不是,這樣狠的藥,皇上是要給誰用啊?”
還未問完,他就猛地明白了過來。
“難道是池才人?”他愕然問向帝王。
帝王沒有做聲。
樊籬有些懵。
“剛剛聽龍吟宮的宮人說,皇上不是已經查出今夜之事的罪魁禍首了嗎?不是皇后娘娘嗎?”
當然,池輕的廂房裡原本放了避子花泥,不知何故會懷孕?
若是想日後省了麻煩,直接用絕子藥也是可能。
只是,太狠了。
帝王瞥了他一眼,“怎麼?替池輕不平?”
“不是,只是覺得後宮的那些女人太可憐,有些感慨罷了,也難怪書上會寫,人們只看到四方宮牆、牆內花團錦簇、住著一個個光鮮美麗的女人,卻從未有人知道,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一部血淚史,看來是真的。”
帝王聽完,輕嗤了一聲,似是很不以為然。
然後,道:“秦碧只是替死羊。”
啊?
樊籬錯愕。
反應了一瞬,疑惑開口:“難道是池才人她……”
“是,她一人做的一場戲。”帝王點頭,微微眯了鳳目,映入身側燭臺上的燈火,寒芒乍現。
樊籬有些心悸。
帝王的聲音繼續:“朕剛開始還以為避子花泥被誰換掉,或者做了手腳,沒有,花泥還在,她不可能懷孕。”
樊籬明白了。
也就是池輕假孕,然後造成秦碧害她滑胎的假象陷害秦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