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舉了舉雙手,意思叫她別,然後,徐徐轉過身。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在那麼一瞬間,池輕忽然展開雙臂一把抱上他的頸脖。
男人還未完全轉過去的身子僵住。
池輕揚起小臉親了親他的唇,男人當即沉了呼吸,眸色也晦暗了下去,他逼視著湊到自己面前的小臉。
好一會兒,見池輕並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一雙手臂還纏繞在他的頸脖上,未著片縷的身子貼在他面前,整個人吊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又沉了幾分,啞聲開口:“女人,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池輕同樣看著他,揚著小臉看著他,鼻尖幾乎擦到他的鼻尖。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鬱墨夜,你是不是三年來都沒碰過女人了?”
“不是。”男人凝著她,黑眸裡有闇火在閃,略略偏了腦袋,唇幾乎就要貼在她的唇上。
池輕小臉一僵,不是?
剛準備發問,男人低
啞磁性的嗓音也貼著她的呼吸響了起來:“昨夜碰過。”
昨夜?
池輕當即明白過來,暈死,說她呢。
想起昨夜自己的表現,她頓時小臉通紅,一時無言以對,也無顏以對。
窘迫之下,她想起自己在密室裡吃到的喜糕,印著囍字的喜糕。
她記得很清楚,那日正好是兩丫頭的出生之日。
“你不是選了新妃嗎?”
“沒了,早已廢除六宮,如今後宮只有顧詞初一人。”
男人語氣隨意,池輕聽得卻甚是震驚。
六宮無妃,只有顧詞初皇后一人?
當即,小臉也黯然了下去,悶悶道:“你還真是弱水三千獨取一瓢啊。”
男人笑:“那也是對你。”
見池輕依舊冷著一張臉,男人只得如實解釋:“當日立新妃,本非所願,所以,當顧詞初拿著那張空白聖旨,要我立她為皇后,並廢除六宮,我就答應了,省得還要樊籬煞費苦心去裝神弄鬼,搞什麼不能臨幸搪塞她們。”
池輕怔了怔。
所以……。
他跟顧詞初的對話,她在龍榻底下也全都聽到了,自是也不會再懷疑他們兩人之間是那種關係。
所以,他只有她?
“做什麼問我是不是三年沒碰過女人?打算獎賞我嗎?”
見她失神,男人輕聲逼問,聲音就在兩人若碰未碰上的唇間逸出,“還是說,你在故意考驗一個三年沒碰過女人的男人的定力?”
池輕心跳突突,只覺得男人的呼吸全部鑽入了她的鼻尖,隨著她的吸納,直直抵達到她的心裡面。
還未及回答,男人已經自顧自答道:“若是前者,我自是求之不得,若是後者,那我告訴你,對你,我一向定力不好,所以千萬不要考驗,否則,就是玩火**……”
他的話沒有說完,池輕已踮起腳尖,照著那兩片絕美的薄唇吻了上去。
她用行動告訴他,是的,就是第一種。
一個為了她潔身自好的男人,一個在以為她死了的情況下,還三年未曾碰過其他女人的男人,不,不僅僅是男人,這三年他還是帝王,是可以有三宮六院的帝王,是頂著群臣壓力的帝王,難道不應該獎賞嗎?
男人先沒有動,大概是不明白她一會兒讓他轉過身去,連看都不讓他看,一會兒又這般主動,不知她到底意欲何為,所以,沒有輕易進行下一步舉措。
可是,被她如此對待,他早已修為盡散,哪裡還抑制得住?
大手扣上她的後腦,正欲加深那個吻,池輕卻是在此時放開了他的唇,然後,紅著臉,氣喘吁吁地開口。
“鬱墨夜,若我一輩子都出不了密室,若我們今生都無法再相見,你難道準備一輩子就這樣一個人下去?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
男人黑眸熾烈,緊緊攫著她不放。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他本來也並不知她被囚禁在密室裡面,他以為她已不在人世。
所以,這三年,他沒有女人,並不是他在等她,所以不碰別的女人,而是,他本就不想碰別的女人。
當然,是因為她,而不是等她。
眉尖略略一挑,他“唔”了一聲,唇角輕勾道:“那可說不準,你若不出來,指不定我明天就碰別的女人了。”
“你敢!”
男人低低笑。
池輕再度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