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送她小五,她離開王府後跟那些乞丐為伍時,他甚至去橋洞下找過她。
她生辰,他送她玉扳指,她拿去當了,他卻又將其弄回到了手上。
是高價贖回的吧?
等等等等,好多。
只是她沒有多想。
難怪鬱臨淵一再警告她離鬱臨旋遠一點,他都看出來了,而她這個當事人,卻渾然不知。
哎。
心裡面好亂。
馬車停了下來。
是到了嗎?
鬱墨夜剛想要不要叫醒對面似是睡得香沉的男人,男人卻已緩緩睜開眼。
然後問她:“到京南觀了嗎?”
京南觀?
鬱墨夜呼吸一滯。
京南觀可不就是她昨日來拜佛的地方,也是她跟鬱臨旋曾經一起來求姻緣結的地方。
難怪他讓鬱臨旋也跟著呢。
“來……來京南觀……做……做什麼?”
鬱墨夜又心虛又緊張又擔心,話都說不利索了。
男人卻似乎並不以為意,隨隨撩起窗幔望了一眼外面,聲音也很隨意。
“哦,就是青蓮說,在樑子的墳頭,並未看到什麼紅綢帶,雖然她沒有近前,但是也是一覽無餘,若有大紅的東西,她不可能沒看到。不過,她說,昨日你們來了京南觀,然後有個尼姑說有東西給你,並支開了她,我在想,是不是五弟讓老尼姑將紅綢給你的,特來確認一下。”
鬱墨夜汗。
堂堂一天子,專門為這事兒來確認,不嫌小題大做嗎?
不過,與此同時,她的心裡卻快速活動
tang開了。
看來,他並不知道她跟鬱臨旋曾經來京南觀求姻緣結一事。
方才在五王府,她也只是問紅綢帶是不是鬱臨旋寫的。
鬱臨旋說是的。
然後就在那裡各種糾纏質問。
自始至終,她跟鬱臨旋都未曾提過京南觀,更未曾提及過求姻緣結的事。
撩開門簾,他先彎腰下了馬車,然後轉身扶她。
她下車後發現,鬱臨旋竟然真跟著來了。
正從他們後面的馬車裡下來。
朝服已經換了,著一襲絳紫色軟袍。
想想也是,鬱臨淵是帝王,帝王將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他也只能是來吧?
只是,只是……
她心裡一陣哀嚎,這下完了。
隨著鬱臨淵正準備朝京南觀的門口走,忽然聽到馬蹄“噠噠”由遠及近,還有急急的人聲:“爺,三爺!”
幾人一怔,循聲回頭。
是樊籬。
風塵僕僕,打馬前來。
似是有急事。
喊的三爺便是鬱臨淵,因為在外面,人來人往,也不好喊皇上。
“出了什麼事?”鬱臨淵蹙眉。
快行至跟前,樊籬扯了韁繩,馬都還未停穩,他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張嘴正欲說,又止住,看了看鬱墨夜,又看了看鬱臨旋。
鬱臨淵眸光微閃,唇角一抹弧光乍現,卻又很快掩去,他抬頭望了望天。
正值晌午,太陽有些豔。
收了目光,他握了握鬱墨夜的肩:“外面日頭烈,你們先進去,我一會兒就來。”
鬱墨夜撇撇嘴,當真是日頭烈嗎?
還是不想她跟鬱臨旋聽到樊籬說的什麼事情?
哼,她還不想聽呢。
而且,讓他們先進去,她正求之不得。
她正好可以先跟昨日的那個老尼姑打聲招呼。
她想過了,方才在五王府裡,她跟鬱臨旋的對話,不管鬱臨淵有沒有聽全。
就算聽全了,她也一直處在被動的狀態,因為她失憶了,以前的事本就不記得,所以,她沒有提自己曾經對鬱臨旋的情感,只是在問他為何不找她,為何不跟她說明這一切?
是鬱臨旋說的比較多,吐露得比較多。
換句話說,就是她的態度並不明朗,並未說過任何喜歡或者愛鬱臨旋的話。
也因為這樣,鬱臨淵雖然有些生氣,卻並沒有特別生氣。
所以,只是宣示自己的主權吧?
讓鬱臨旋清楚明白,她是他的,讓鬱臨旋知難而退。
可如果知道他們兩人曾經是兩情相悅,甚至到了雙方一起來京南觀才姻緣結的程度,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