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臨淵做過魚湯,自己還挺喜歡吃魚的。
但是,她記得,五王府的管家說,鬱臨旋是因為某一個人厭惡魚腥味,所以,那些本是食魚的小動物,都強行改變了它們的吃食。
那日,她問鬱臨旋,她就是那個女人吧?
鬱臨旋沒有否認。
所以……
所以,她現在,是在慢慢恢復嗎?
是要恢復記憶的徵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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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鬱臨淵破窗而入,返身關上窗,回頭,就被屋裡的情景嚇到。
鬱墨夜抱著六六在哭,青蓮在邊上也是一副急得不行的模樣。
“怎麼了?”他臉色一變,快步上前。
這終於醒過來了,怎麼又哭成那樣呢?
鬱墨夜紅著眼睛,側首瞪他。
“有門不走,走什麼窗?是不是爬窗爬習慣了?今夜有沒有爬錯廂房啊?是不是先爬到別人的廂房裡才過來的啊?”
連珠炮一樣一連幾個質問,問得帝王那叫一個懵怔啊。
總不至於為這個哭吧?
揚袖,他很無辜地指指窗,“這不走窗安全一些嗎?而且,是我讓你跟顧詞初交換的,我怎麼會跑錯房間呢?”
鬱墨夜不理他了,轉回頭又開始哭,一手橫抱著六六,一手抹眼淚。
“姑姑怎麼辦?他不會吃,我也不會喂,難道就要一直吃。奶孃的奶嗎?可是,我……我脹死了……。嗚嗚嗚……。。”
鬱臨淵這才看到,女人開襟的衣衫是敞著的,裡面的兜衣一側也是掀了起來。
無力扶額,鬱臨淵拾步走過去。
“別過來!”
某人帶著哭腔一聲吼。
鬱臨淵只得腳步頓住。
“沒看到我在餵奶嗎?你一個大男人不懂害臊、不懂避嫌嗎?”她吸吸鼻子忿忿問他。
鬱臨淵再次無語。
他跟她什麼關係,還要避嫌,有沒有搞錯?
若不是青蓮在,他真要反問她一句,她身上哪個地方他沒見過?
見青蓮已經被搞得面紅耳赤,一臉不好意思,他只得噤了聲。
“好,你們先喂。”
他一撩袍角,坐在桌案邊的凳子上。
好整以暇地等著。
等著,等著,就從一人哭,變成了兩人哭。
母子兩個都在哭。
小傢伙吸不出來,“嗷嗷”哭著。
大人漲得又痛,心中又急,更是眼淚嘩嘩的。
青蓮在邊上也是急死。
“王爺,這樣不行,你是脹得太厲害了,都結塊了,小皇子還是力氣太小,吸不出來,你看,你也破了皮,他的小嘴唇也破了皮……”
“那怎麼辦啊?”就是看到小傢伙嘴唇破皮了,她才急的。
“奴婢冒犯了,讓奴婢幫忙擠擠看。”
青蓮躬身,用手去幫忙。
剛用力擠下去,鬱墨夜就痛得齜牙咧嘴地直叫。
屋裡的某個男人真是看不下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拍桌案,起身站起。
“姑姑,你先出去!”
他徑直走過去。
無視某個女人制止的目光。
“姑姑別走……”鬱墨夜哭著,伸手抓青蓮,無措又無助。
青蓮看看男人,男人頭一偏,讓她走。
她只得行個禮,退了出去,並帶上房門。
鬱墨夜紅著眼睛瞪著男人。
男人也不以為意,伸手將她懷裡的小傢伙抱過來,放在邊上的搖籃裡,順勢搖了幾下。
小傢伙很快就止了哭。
他又在鬱墨夜疑惑的目光中走到近前,在床沿邊坐下,看著她。
鬱墨夜莫名,驀地意識到自己的一側衣服還掀在上面,連忙伸手去扯。
卻被他的大手按住。
“別動。”
“你要做什麼?”
“上次你看的那本書上不是寫了嗎?你現在這種情況,頭胎女子很多會遇到,通常,如果孩子實在吸不出,就只能靠丈夫了。”
啊!
鬱墨夜兩頰一燙。
“你偷看我的書!”
男人撇撇嘴:“哪有?是你攤開放在桌上,我正巧看到而已。”
“可是,可是……。”
耳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