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舞后,會讓你去沐浴嗎?”
“當然,跳舞會出汗,皇上天生愛乾淨,而且,有汗味,我自己也不喜。”
“算算你入宮也有十來月了,腹中可有孩子?或者曾經可曾懷過孩子?”
池輕頓了頓,想起自己曾偽裝有喜滑胎除掉了秦碧,雖說要如實回答,可畢竟這是個天大的秘密,她還是有些猶豫。
見她不做聲,對方開口了。
“其實,所有事情我都能夠算出,之所以現在問你,只是確認,只是跟你確認,不是真的等你回答。”
對方這樣說,她便只能招了。
“沒有,沒有懷過孩子。”
對方還探了她的脈搏。
然後給了她一個小盆栽,是她不認識的一株草。
“回去吧,將這株仙草放在寢殿裡面,你只需等,什麼都不用做,很快便會柳暗花明,重拾盛寵。”
可把池輕給高興壞了。
當晚就睡了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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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墨夜覺得以前大肚子的時候,一天一天都是掰著指頭過的,那叫一個慢啊。
如今有了小傢伙,一天一天過得快如流水。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小傢伙長得也快,好像一天一個樣兒。
這讓她很欣喜,卻也讓她很頭疼。
欣喜的,自然是看到了他的成長,而且,越長越好。
剛出生的時候,面板還有點紅紅的,現在面板白皙如瓷,嫩得擰得出水,五官也越長越好看。
然而,頭疼的是,她發現,真的是越長越像鬱臨淵。
那眉眼,那五官……
雖然還沒有長開,但是,他的影子越來越重,而她的影子,幾乎沒有了。
還有半個月就要辦滿月宴了,照這個長勢長下去,只會更加像吧?
而鬱臨淵似乎從不為這件事煩惱。
當然,這種人,心思深,煩惱不煩惱,她從來是看不出的。
他基本上每夜來,除了有事,會提前跟她說。
他會親手做很多事情。
比如,給六六把尿,給六六洗澡。
用他的話說,在這裡,他只是六六的爹。
所有當爹的做的事,他都要做一次。
他說,他的父皇從來沒有給他做過,他不希望六六也是。
她安慰他,至少,他跟他父皇生活在一個宮裡,而她,在嶽國為質,只能跟母親相依為命,聽說她十歲那年,母妃去世,她想,她的母妃又當爹又當孃的,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結果,沒想到,不僅沒將他安慰到,反而讓他一。夜都變得很沉默。
關於她做的那個夢,那個她看清楚男人是他的夢,她沒有跟他說。
因為,她不確定,到底是夢,還是記憶。
她已被困擾,她不想他困於其中。
一切等她恢復記憶吧。
她不想捕風捉影,不想胡亂猜疑。
關於恢復對魚腥味的厭惡,她對他說了。
她說,味覺、嗅覺在恢復,或許下一步,會恢復肢體上的,比如武功,再下一步,就會恢復記憶了。
大概是跟她最初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樣震驚激動,他當時手裡拿的一片尿布都掉了,還被她取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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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宮
太后站在窗邊,看著院子裡的幾株秋菊開得正歡,忽然想起鬱墨夜。
“孔方,有沒有聽說四王爺的病怎麼樣了?當初不是說,只需等秋日的菊露嗎?”
“回娘娘,奴才前幾日有聽太醫院的人說,好像好了許多,一直在服藥,大概再過些日子便可痊癒。”
太后勾了唇角冷笑。
“沒想到人窩囊,命倒是大,死裡逃生,也不是一次了,也好,他活著,後面才有戲看。”
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對了,池輕是不是有些日子沒來鳳翔宮給哀家請安了。”
“就這兩日沒來,聽池才人的婢女臘梅說,好像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太后怔了怔,旋即又冷冷一哼:“興許是苦肉計,想博皇上的同
情,皇上去秋實宮了嗎?”
孔方搖頭,低嘆,“自上次那件事之後,皇上再也沒有踏過秋實宮半步,莊妃的牌子倒是翻過兩次。”
太后眸光微斂。
“池輕也沒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