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怡心閣。”皇帝開口說道。皇貴妃連忙跟上去,卻被皇帝一個手勢攔住。“你回你的住處去,沒朕的旨意,哪也不許去。”
聽完這話,皇貴妃的臉色頓時晦暗不已。她知道,此事恐怕再也瞞不過去。“扈小甜,本宮會記住你的。只要本宮不死,你就休想好好活著。”她伸出食指,指向扈小甜說道。那手指如刀一般,帶著寒意。
扈小甜卻沒空理她,只是看著帳子那頭已經跪的搖搖欲墜的惠貴妃道:“姐姐莫急,再堅持片刻。”惠貴妃輕聲道:“無事。”
扈小甜嘆了一口氣,心知惠貴妃定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貴妃此刻急著回去想對策,自然顧不上二人,急匆匆的回了宮裡。扈小甜見她離開,才對景貴嬪說道:“貴嬪娘娘,邱茵的事您也知道。方才進宮獻藥草的那人,正是邱茵。”
景貴嬪一聽也有幾分焦急,“糟了。方才皇貴妃邀邱茵過去做客,二人指不定又要出什麼鬼主意。這可怎麼好?”
“無妨。不用擔心了。小甜已經戳穿了皇貴妃的陰謀,她沒有多少好日子了。”帳子裡頭,傳來惠貴妃的聲音。
扈小甜顧不得周圍丫鬟的阻擋,徑直跑過去掀開簾帳道:“姐姐,你沒事吧。”惠貴妃面色慘白,又累又餓,連手都舉不起來,嘴裡卻依然安慰道:“沒事。小甜,這次多虧你了。”
扈小甜又憐又急,搖頭道:“早知姐姐這般辛苦,我們寧可不要這破天的富貴。”惠貴妃努力伸出手,放在扈小甜唇邊輕聲道:“甜兒,小心隔牆有耳。”
“隔牆有耳?朕已經聽見了。”皇帝不知何時站在扈小甜身後。
幾人沒想到皇帝回來的這麼快,連忙衝著皇帝施禮。皇帝沒顧及扈小甜,反而憐愛的伸出手對惠貴妃說道:“這次的事,是朕委屈你了。快起來吧。”
惠貴妃本想借勢起身,卻不料雙腿根本使不上勁,渾身都如躺在棉花上一般。扈小甜連忙上前幫忙,二人左攙又扶,這才扶起了惠貴妃。
“是朕不好。被人矇蔽了雙眼。若非恬裕機敏,朕還被人矇在鼓裡。”皇帝難得自省道。
“陛下素來睿智,只是沒想到有人狠心至此罷了。”景貴嬪嘆道。
皇帝果然有幾分受用,說道:“太醫們已經交代,是皇貴妃囑咐他們給二皇兒下毒。又命他們治病時不要用全力。他們便故意說錯了藥草的名字,這樣二皇兒的病便不得根治。
“可嘆毒婦竟然全無慈母之心,不惜豁出自己孩兒的性命,也要置惠貴妃於死地。”皇帝嘆道。
景貴嬪一邊替惠貴妃餵了水,一邊說道:“皇貴妃娘娘一向覬覦皇后寶座。孩子可以再生,權勢失了卻不再來。更何況,現有親生的大皇兒還在那呢,舍了一個小兒子不算什麼。”
皇帝聽了景貴嬪的話,果然更加惱怒。“什麼皇貴妃,朕看她連貴人都不配。”
“陛下,有人求見。您可得空?”大太監在門口試探道。“見。”皇帝一聲話落。
“若是我沒猜錯,一定是皇貴妃請大皇子來求情。”扈小甜笑道。
扈小甜說得沒錯。眾人果然見到一臉急切的大皇子撲通跪倒在地下道:“父皇,母妃不是故意的。母妃已經知錯了。母妃說,她只是一時糊塗,這心裡比誰都疼二弟。父皇,您暫且饒了母妃這一回吧。”
惠貴妃聰穎,見皇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才適時開口:“本宮只想問問大皇子,如果今天榻上躺著的是你,你還會不會為你母妃求情?”
大皇子果然被惠貴妃問住,帶著淚水的臉上此刻卻是茫然一片。皇帝長嘆一口氣道:“皇貴妃心狠手辣,不配為妃,著令其去大皇子所餵馬。”
眾人聽言心中明白,皇帝讓皇貴妃去大皇子那裡餵馬,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畢竟有大皇子在,誰都不敢真的讓皇貴妃餵馬。
瞧著惠貴妃神色慘淡,皇帝又補了一句道:“惠貴妃,經此一事,朕知道你是一心為朕。只是,日後有事,你要強硬些才好。”
瞧著惠貴妃一愣,皇帝笑道:“你覺得端柔惠誠皇后這個封號如何?”眾人連忙齊聲道喜,惠貴妃這才明白,皇帝已經屬意自己為皇后。
景貴嬪亦是歡欣,自己總算沒站錯陣營。她喜道:“惠貴妃娘娘一向為後宮表率,如今總算位配其德,真是可喜可賀。”
皇帝滿意笑道:“景貴嬪也是好的,應該列為妃位。”景貴嬪心中更加喜悅,趕緊道:“多謝陛下成全。”
見扈小甜立在一邊,皇帝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