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儼之手,只憑他的一面之詞自然是不能算數的,除非有人證或是物證!”
聽到裴矩的話之後楊廣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表示此話有理啊,人死了就可以隨便誣陷別人不成?
“馮大人啊,死了兒子自然是痛苦的,但是你也不能亂咬人啊。”旁邊有人也是低聲的說道。
話雖小,但是卻足夠傳到馮佰祥的耳朵裡了,聽到這話之後的馮佰祥差點就爆發了,幸好楊廣及時出聲,這才阻止了馮佰祥小宇宙的爆發。
“馮愛卿啊,你可有什麼人證或是物證啊?”楊廣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到楊廣的話之後馮佰祥一下子就想到了錢波,可是緊接著就想到了宇文成都了。
如果換是以前楊廣喚他作#愛卿的話他肯定是高興的不得了,可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死了兒子就算楊廣喊聲愛愛卿他都不會高興到哪去。
說道物證他還真的是沒有,可是人證他有的是啊,昨天晚上見到這件事情的人呢沒有七十也有一百啊,證人可以找出一大把啊。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錢波,錢波可以作證啊,但是想了想之後他又放棄了錢波這個人選,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在他的眼前還有一個更好的選擇啊,宇文成都不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嗎?
宇文成都肯定也想把裴閥搞垮了,雙方有著共同的利益啊,只要宇文家不傻,那肯定是願意作證的。
更何況自己兒子的死和宇文成都有著直接的關係啊,自己的兒子馮百玉如果不是和錢波一起跑過去搭救宇文成都的話怎麼會死在裴行儼的手中呢?
這麼一想之後馮佰祥就把人證這項光榮而又艱鉅的擔子放到了宇文成都的肩膀上面去了。
宇文家在朝中說話的份量也很足,聲音夠響亮,不像自己這個在朝中失聲了十幾年的人,有了宇文家的幫忙之後肯定是可以討回一點公道的。
“啟稟陛下,當時宇文成都大統領也是在旁邊的,他肯定是看的非常的清楚,他可以做人證!”馮佰祥大聲的說道。
此話一出之後裴矩真的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了,終於到了這個時刻了,這下子宇文成都真的是躲都躲不了了。
這下子就苦了宇文成都同學了,他本來還在一旁幸災呢,他以為馮佰祥這老頭肯定夠裴閥吃上一壺的了,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馮佰祥會把自己給推了出來。
宇文述聽到馮佰祥的話之後臉色也是變了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了。
“咦?宇文成都也在場?”楊廣皺起了眉頭,能幹掉自己的哥哥坐上皇位的人一般都不是笨蛋,楊廣當然不笨了,一下子就聽出了別的東西來了。
聽到楊廣那略帶疑問的語氣之後馮佰祥心裡一緊張以為楊廣有些不相信,所以趕緊出聲解釋道:“沒錯,宇文大統領當時就在場,他應該是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百玉就是為了搭救宇文大統領才被殺的,百玉死了之後那些飛賊就來了,所以臣才會說那裴行儼和飛賊相勾結啊。”
宇文成都聽到楊廣的話之後心中就感到一股寒氣從心中浮起了,再聽到馮佰祥迫不及待的回答之後差點就昏過去了。
楊廣聽到馮佰祥的話之後一下子就精神抖擻了,原本鬆鬆垮垮靠在龍椅上面,現在卻是一下子正襟危坐了。
“什麼?你說那些飛賊是在你兒子死了才進皇宮的?”楊廣大聲問道。
聽到楊廣這麼大聲的問話之後馮佰祥這才發現了殿中的不對勁,自己原本要告的裴矩還是一臉的微笑,可是自己要求做證人的宇文成都已經是臉色煞白了,群臣的臉色也是不一而足了。
“是、、、是的、、、應該是的、、、臣也是不太清楚。”馮佰祥在心中措辭了一會兒之後實在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所以乾脆說自己不是很清楚了。
楊廣卻是不想就此罷休了。
“宇文成都,出來,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楊廣大聲喝道。
宇文成都聽到楊廣的聲音之後就明白了,自己這關應該是過不了了,有災難了。
宇文成都極為不情願的站了出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珠子亂轉,想找個好點的藉口把自己擅離職守的事情給隱藏了過去。
這麼一轉之後竟然就看到了蕭守仁!
蕭守仁看見這群人在殿中吵得不可開交之後心中就暗爽,大有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嘴角不時得還露出一抹微笑來。
滿大殿的人裡面也就那麼幾個人還有心情在臉上展露出笑容來,蕭守仁就是其中一個,很不幸的是他這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