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姚福升一同制定著江東六十四屯的發展方略,忙的不可開jiāo,卻見曾大牛跑了進來,說是俄羅斯族人鬧事。
“那幫俄國人,吼聲震天的,也不服管教,跟那邊屯子的鄉民群毆了一場,又鬧到了縣衙來。”
曾大牛苦著臉,他雖說身強力壯腦子也靈活,可是畢竟經驗不足,還鎮不住場子。
“胡說八道,以後再也這種話xiǎo心我撕你的嘴。俄國人?他們現在都是大清的子民,你的治下百姓。俄羅斯族人,好不”
嘴上輕鬆,可李安生與姚福升的心裡都萬分重視,只要是與俄羅斯族人有關的,都不是xiǎo事,要xiǎo心應對才是。
這邊陲各民族眾多,朝廷的移民實邊也多有出現民族糾紛的,可是,像俄羅斯族,可是個新玩意。
就連得到了準信的慈禧、袁世凱等人,都是哭笑不得。
誰曾想,李二愣跟姚福升這老少配居然真的將江東六十四屯給收了回來,而且還用了個“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名頭,老máo子也耍不起橫來,只是,這忽然多了上千名俄羅斯族人,可真是意想不到。
越境盜墾的朝鮮人,朝廷倒是願意將他們當成自己子民,允許他們繼續在開墾土地上生息,可是,人家是黃面板黑眼睛。
那些藍眼睛大鼻子黃máo的老máo子,可是白人。
這個時代白人至上,這不得不服,如何對待這些白人子民,還真是難事。
就怕沙俄官方從這些俄羅斯族人身上找藉口,一次又一次的干涉內政,並且提出無理要求。
這可真是個燙手山芋,李安生也覺得手頭熱乎的很,這不,一溜煙的攙著姚福升,兩人兔子般的蹦了出去。
姚福升也是個急xìng子,一邊跑一邊說道:“安生,這些俄羅斯族人不好辦啊,遲早是個禍害。這些人安分守己倒還好,可就怕他們惹是生非,你說跟咱們百姓起了爭執,咱們不偏不倚,難免也要被說成有失公道。略為照顧那些俄羅斯族人吧,又怕給人戳脊梁骨,漢jiān二字可當不起。傾向我們這邊的百姓吧,那更是不可取。難辦,難辦。”
李安生對漢jiān這兩個字也很忌諱,想到自己要被人罵成秦檜、後世汪jīng衛之流,就頭皮發麻。
這幫老máo子,才幾天功夫,就在這鬧事,以後還得了。
不過,等到他們兩人到了縣衙,才知道兩人錯的離譜。
俄羅斯族人惹事不假,可根由還是在江左難民身上。
李安生早就關照過江左難民,回到故土之後埋頭耕作生息,千萬別將心思放在復仇上頭。
另外,普通的俄羅斯百姓都是無辜的,他也不准許有人將氣撒在這些同樣身處社會底層的俄羅斯人身上。
百姓們開始是有些牴觸的,只是在與這些俄羅斯人近距離的一起生活後,他們也發現了這些俄羅斯人其實也是些可憐人,出於同病相憐,雙方相處的還算融洽。
雙方居然沒有鬧起糾紛,沒有發生**,倒是讓李安生頗為意外,可是,事情還是免不了。
一名叫做俞德明的江左流民平日裡xìng情跳脫,這倒罷了,這次跟了回來,仍然不安分,忍不住勾引了也普林大爺家的nv兒莎蓮娜,人家俄羅斯姑娘熱情如火,一不xiǎo心就上了。
他們兩情相悅不假,上了也就上了,可關鍵是,將人家肚子nòng飽了,俞德明這沒個定xìng的,一時也沒打算娶人家,於是便鬧上了俞家大mén。
俞家老爹俞翰剛人如其名,xìng情剛烈,哪裡允許兒子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也無法接受娶個洋婆子上mén當媳fù的事實,當場將兒子打了出來,更是與也普林大爺一家起了糾紛。
你說說這事,人家老爹也是心急,好好的閨nv給你糟蹋了,卻不肯娶進mén,還要大掃帚打出mén來,有這麼當爹**嗎?
於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嚷不下便動起了手。
事情就此升級,雙方各自動員親朋故舊,拉開了架勢就要群毆,好在巡警營的新兵蛋子們發現及時,趁早的勸開了。
這不,這筆糊塗案子捅到了縣衙,要請青天大老爺來做主。
姚福升與李安生都是相對苦笑,這青天大老爺可不好當。
縣衙簡陋,只有個xiǎo屋子處理公務,於是審案只能在外頭開闊處,一時之間圍滿了上千人。
乖乖,倒像演舞臺劇一般,難道這農閒實在太閒啦?將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