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3 / 4)

的朝秦暮楚,遭報應了吧?

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這位陸長官在縣長陪同下到了韓宅,除了恭恭敬敬給老夫人拜了三拜,剩下的就是坐下一個勁地喝茶了。大傢伙握拳瞪眼的都想從他和那披麻戴孝的小寡婦身上瞧出點子啥曲折出來,卻是兩個人誰都不瞧誰,小寡婦一臉肅穆,陸長官則一臉恬淡的認真品著茶水,怎麼也不像是要翻舊賬的模樣。

而且,終於等到這位大官開口,怎麼好不好卻瞄準韓四爺了?

韓家四叔有點惶恐,摸不太清楚這位長官的路數。

一開始他也以為這位是來砸場子的,俯瞰下這水性楊花女人的下場。本還想著也瞧瞧熱鬧,誰知道一上來就被劈頭蓋臉提溜了出來。

他心有躑躅,拿不住對方意圖,只好拱腰拱手的儘量托出一副恭敬模樣:“犬子不才,本來是要教書的,正好有熟人介紹……這才進得退恤會。”

又陪了一臉笑問:“長官您……”

他本來想問長官您竟認得犬子麼,又覺得不大可能。就見陸安指尖輕彈著茶杯,一臉溫和淺笑:“我還聽聞韓四爺花費不菲,前後共使出了5000多錢,行賄了三個政府公務員,這才得償所願。不知道這事,當真不當真?”

“……”

韓家四叔面色微變,終於開始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

丁縣長心中一凜,這5000錢不是個小數目,特別是這位爺方才口裡明明白白說了“行賄”二字,這賄賂政府官員……

果然,面前這位正笑的春風拂面的陸長官,很快就善解人意的普法開了:“韓四爺莫怕,其實根據中華民國刑法,行賄未必有罪,還要根據行賄人的具體情形才能確定行為性質。最高法院“十五年上字第1930號”判例要旨曾指出,如果行賄人行賄是由於公務人員恐嚇,而非由於行賄人主動,則便不能定為行賄罪。”

陸長官解釋完這一句,重新端起蓋杯,揭開杯蓋,輕輕吹著茶碗裡的熱氣,又認真品起茶來。

臨了又貼心的加了一句:“如是那三個政府官員向韓四爺索要錢財,韓四爺不得已而為之,那就不用擔心了麼。”

周圍這麼多人,皆一片靜寂無聲,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大官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不是來砸韓家的場子的麼,怎麼不去嘲笑那小寡婦,倒楸起韓四爺不放來了?

而且聽那意思,韓家四叔這是……有罪?

畢竟是他要塞自己兒子進那政府衙門,萬沒有人家哭著喊著非他兒子不要的道理。

韓四爺臉色蒼白,兩股發顫,踉蹌向後退了一步,一個沒站穩,腳後跟踏空,差點摔了一跤。跟前是今個和他一起來的三叔,伸手扶了他一把,這才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個四仰八叉。

前方陸安瞧見這一對狼狽扶持的兄弟倆,頓時笑逐顏開:“吆,韓三爺!”

韓家三叔肩膀一哆嗦!

韓三爺是個穩重人,不像韓四爺那樣愛聲勢奪人,從來都是一板一眼的,話不多,卻總能說到點子上。在韓家四個兄弟裡,是最內秀的一位。現下被前面的陸安一眼給盯上了,忍不住一縮脖子,終於還是堆出滿臉笑來:“是,韓三勞陸長官惦記了。”

“不勞。”陸安眯起眼睛,略微偏著頭,微笑的望著他,“聽說韓三爺這些年倒騰古董,賺了不少錢啊?”

韓三爺不像弟弟那麼笨,板正的臉上擠出幾絲苦笑:“小、小生意,也就是為了養家餬口……”

“韓三爺謙虛了,”陸安一直在微笑,笑容卻實在有種難以捉摸的陰森,“聽說韓三爺因為倒騰古董,不少天津衛的政府官員和軍政要員都當過韓三爺的座上賓。今年開春天津國民軍事訓練委員會一項建築工程招標,就是韓三爺不辭辛勞給牽的線,聽說那最後中標的楠記營造廠,老闆李天青也是韓三爺熟人呢!”

這樣的呵氣成霜的冷天裡,韓家三爺額頭上全是汗,臉色青白,再也沒有了方才一問三不知的溫吞相:“我……我就是得了訊息,好心幫李老闆個忙……大家都是朋友嘛,呵呵。”

人勉強呵呵笑著,邊拿袖子不停的擦著一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

陸安也跟著他一塊“呵呵”兩句:“那中尉軍需薛成超,想必和韓三爺也是至交了,否則,又怎會把公家的招標訊息透露給三叔你呢?”

韓三爺渾身冒汗,脊背發涼,驚懼的瞧著上那位輕描淡寫又抿過一口茶,口吻淡淡:“這事最後,李天青以兩萬一千三百四十餘元中標,事後,薛成超從中取利3000錢,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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